故渊（6）(2/2)

“……此乃我唐国第一个无贫贱、男女之分的学堂。得以成为各位的老师，幸何如之，望将来三载，能相助诸位，济人亦济世。陛为此赐名“仓廪”，是期望诸位既知礼节，又知谷之海如何藏粮化粮。海纳百川，有吞吐之能，立千仞，有天立地之姿，如此，方能成为我唐国的脊梁。”

“韩熙绪可到了？”章若晗又问了一遍。

裴濯认得的，除了常明、王玄，杜舜的另一个跟班叫余显。来自稷城的还有兵尚书萧家的两位兄弟萧桓、萧朗，工卫大人的独卫展等等。裴濯边读书的少女是宗大人的女儿，名为宗盈。此外，还有些其他州府门大来的。这些贵族们总共十八人。

堂安静，无人应答。

“无聊。”

江凝也挑了挑眉：“倒是个人。”

“学堂为各位准备了统一的服饰，明日学之前将为各位发放。明日起，诸位均须穿着，方可雪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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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你说呢？”江凝也不理杜舜，反倒望向裴濯。

微风开了拂面轻纱，一绿裙裳的少女踏着清脆的铃铛声走了雪满楼。衣裙虽是街巷尾再寻常不过的，却掩不住她眉目如画，明丽大方。

杜舜一愣，捂着嘴几乎要哭声了。

她声音柔和，像是一片翠绿的叶，轻飘飘地在枝摇晃。

这时，有脚步声自檐而来。

裴濯侧过脸，只见江凝也歪着瞥向四周，似是在名的间隙之中打量着在场的人。

章若晗咳嗽了两声，吩咐那少女去坐着，却又瞧见有些人的目光逡巡，突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裴濯想，这就是裴聿书的愿望吗？

此时，章若晗也到了。

江凝也你听到了吗，你未来老婆（bushi 夸你了！！！

裴濯不想过多纠缠，看都不曾看他。薄轻启，送了他两个字——

“那必然不及殿。”杜舜笑嘻嘻地，许是想起了不久前的事，还心有余悸，神躲闪。不过拍的事肯定得抓机会。

阿濯，你真的觉得像吗？

他穿着如往日一般严谨，脸上一贯肃然的神却在扫见堂一众少年人时柔和了几分。使得江凝也更没心思听他在讲什么，全在打量着他那复杂而奇异的神。似是踌躇之中，亦藏着无限的期待，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裴濯眸微抬，竟觉得这眉之间颇有几分熟悉，说不哪里特别。

章若晗数来数去，发现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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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跟她比？”江凝也笑不笑。

这时，杜舜用手撑着脑袋，转过低声朝江凝也：“殿，她的眉特别像你。”

只见那少女施施然地行了个礼：“云州江陵，韩熙绪。见过老师，与诸位……同窗。”

而余的人之中，除了孟和项唯，孔忱来自鲸州，苏望来自骊州……

裴濯：眉像，但阿凝的鼻梁更，肤更白，睛更大……无聊，不回答了。

只有一刺耳的笛声响了两。

偷拿着笛的少年在章先生的目光立刻藏了袖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被旁的兄瞪了一。

章若晗注视着他们，又像是透过这一张张脸，在看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