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3/3)

淡去。

永嘉正在抄写经文, 沈邵不必问, 也知这经文是抄给谁的。

接连几日来，永嘉都在抄经文，从早起开始，一直抄写到夜，沈邵在旁看着, 生怕她累坏自己，又不敢开阻止她为陆翊抄经，他便想着帮她抄一些, 刚一提笔, 便听她的声音从远传来：“你在什么？”

沈邵原是规矩坐在书案旁，闻声执笔的手猛地一僵, 缓缓抬起正对上快步走来的永嘉，她瞧他的神满是警惕。

沈邵对上永嘉的神，不禁无奈耸肩，他讪讪放笔，解释：“朕只是怕你累…想帮你抄写一些, 你也好歇歇。”

“不必了。”永嘉回绝，她蹲在书案前，开始整理所抄写的经文，接着起回殿去。

沈邵张了张，似阻止，可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愈走愈远，不久，姜尚带着两个侍从殿外来，沈邵看到侍手中抬着的小书案，角愈平。

永嘉如今似是妥协了，也不像往日吵着要离开，只每日抄写经文，沈邵见此，也不知该不该兴。

待到第七日，永嘉忽而说要去宝华殿。

今日是陆翊的七，沈邵见永嘉一素衣，上无半只珠钗，又见她小心翼翼捧在怀中的那一叠经文，他终未说二话，只命人替她传唤了轿辇，又仔细叮嘱了姜尚，要她千万小心永嘉上的伤。

永嘉在宝华殿中待了大半日，为陆翊上了香，颂了经，又将自己连日来抄写的经文焚了，又问了殿中，许多法事超度之事。

将近落日十分，永嘉才离开宝华殿，她不想回御门，乘着轿辇在御园中转了转，忽而想起那日书昭仪在此对她说的话，便令命人前往钟月殿。

钟月殿里，书昭仪刚从皇后请安而归，听闻公主前来，连忙跑到殿门外相迎。

“妾不知殿前来，没准备什么，巧是刚刚从皇后娘娘那里领了赏，说是从南边传来的新鲜果，殿若不嫌弃，与妾一尝尝？”书昭仪一边扶着永嘉的手臂向殿中走，一边命人将皇后赏的佳酿端上来。

两人在殿中小榻上落坐，有婢奉了酒壶酒盏上来。

书昭仪亲自抬手替永嘉斟满一杯：“好像是南洋贡上来的，皇后娘娘唤它酿，听说是陛不喜喝这个，便都给了皇后娘娘，娘娘施恩六，让我等一起尝尝鲜。”

永嘉看着书昭仪奉来的酒，先抬手接过：“酿？”

“是呢，妾若没记错，就是叫这个名字，殿尝尝，若合胃，妾便将这壶转赠给殿。”

永嘉闻言，她手捧着酒杯，送到鼻闻了闻，她若记得没错，当年在淮州，就是因它过的。

永嘉放酒杯，对着书昭仪笑了笑：“多谢昭仪意，只是本近来在吃药，怕是没这个福了。”

书昭仪闻言，面上略带遗憾，她想了想又：“那妾命人些心来。”

“不必麻烦了，本这两日想着你之前说的话，多有慨，正好路过钟月殿，顺路来瞧瞧你。”永嘉开。

书昭仪闻言似有几分怔愣，接着又好像恍然想起般，连连摇：“那都是妾的胡话，殿可千万莫放在心上。”

永嘉静望了书昭仪片刻，随着她的回答笑笑，又闲聊了几句旁的，便站起：“本来也有大半日，该回去了。”

书昭仪听了，也不留，行礼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