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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执从榻上支起，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外面凉风习习，屋灯光昏暗，三杯两盏淡酒后，崔执的和了些。

他半阖，注视着前的虞玖，她倒正喝得兴上，一杯接着一杯，昏黄的灯光一晃，她眯起的睛亮闪闪。

在梦里，他听见她畅快地笑了一声。

他微悬起的心骤然放去，还好，没有。

崔执没有答话，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微微抬，抓住她的袖角，在她角吻了吻。算是回答。

他想，也罢，崔执，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她藏于这个荒岛，除了玄怀真君，没人知她还活着。

为什么每次喝酒都是因为她？

那天夜里，崔执破例被她拉着喝了些酒。

因为他知一碰就会事。

他伸手一摸，竟是五年前给虞玖的那枚传讯石。

……？”他偏着脑袋，有些恍惚地应了声。

崔执一开始就知，玄怀收他为徒是嫉妒，是害怕，他想要把自己捧起后再狠狠摔落，天才没有受过挫折，尊严易折易断，而且一断便是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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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尖从他的脸颊到睫，再轻轻到边，崔执睁了睁惺忪的，虞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旁，正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酒麻痹了大脑，让他没能察觉到其中的古怪。

她上的幽香和温不容拒绝地，霸地一气笼罩上来，崔执被压得底发暗，手在她腰际顿了好半晌，终是没有推开。

像是应着这话，崔执袖中，有什么东西闪烁起来。

“你就是喜我的，对不对？”她执着地追问这个问题。

痛，几只酒盏还静静摆在案上。

比起什么狗仙君，倒不如就这么在她边被她囚禁一辈，属实也不错。

他第一个反应是——低去看自己的衣服。

崔执如他所愿了，玄怀有自己的目的，他当然也有。

房门被从外推开，解里玉和解里凤的现让崔执放去的心忽然冷了一，恢复清醒的神智本能地察觉异样，“你们怎么在这儿？”

“公主说了，在她回来之前，不能放你离开这。”

解里凤和解里玉对视一，笑着说：“别张，是公主派我们来的。”

他其实很少喝酒，在幻境那次是意外，否则崔执恐怕一辈也不会碰这个东西。

“崔执。”他听见她用不再甘甜却依然熟稔的吻唤他。

虽然散，但腰带都还好好系着。床榻另一边也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