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4)

“我不应当喜吗？”

如愿的脸又红了一层，偷瞟他一，迅速收回视线，顺带还咳了一声。

独孤明夷抿住笑意，见好就收，再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音，正想歉，拈过梅的那只手还未收拢，掌心里忽然多了只手。

如愿低着，手却确确实实地在他掌心里，隔着那朵薄薄的梅和他握。

“你喜我带来的梅，那，”她说，“你喜我吗？”

但她没给独孤明夷回答的机会，手腕往上一抬，从掌心贴合改成只有指尖和他接。经了一路的风，她的手比他的凉，指尖移动时些微的就更明晰，沿着掌心到手腕划的轨迹仿佛有了实，刻印在肤上，得独孤明夷呼都重起来。

她还不收手，指尖袖中，摸到手腕往后一截才停住，在那个由散发着气的肌肤和袖筒组成的小空间里，暧昧地来回抚着那一小片总是藏在袖里的肌肤。

“你为什么不说话？”如愿一面摸个不停，一面缓缓抬，着张红透的脸，偏要一掀起的睫，“我不应当被你喜吗？”

独孤明夷忽然明白如愿是在调戏他。她实在不擅，手法拙劣，偏偏他就是吃这一。

他闭了闭，在那只手继续向上时猛地反手抓握，把纤细的手腕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如愿反倒懵了，没想到调戏人还能遭到如此反抗，脑一空，呆呆地任他抓着。

“殿，”帘幔外人影晃动，托着托盘的侍女恭谨地低着，“可要更换茶？”

人在外边，如愿回神既不敢大声，也不好再顺势摸，小小地晃了晃还在独孤明夷手里的手腕，用气音说：“松手吧，不然她们来看见，我倒是无所谓，你的清白可就说不清啦。”说完，往手臂上一搁，等着这个脸薄的主动松手。

然而独孤明夷只是看了她一，抬声音：“退。”

语气疏离、清淡，还带着几分久居上位无可避免的冷漠，和平常同她说话时截然不同，如愿一瞬间莫名惊慌，一颗心都提起来，生生听着外边侍女退的窸窣声渐渐消失，四面重归寂静。

独孤明夷仍不肯松手，甚至握得更，掌心微。

如愿被他盯得咽了唾沫：“……还不想放开我吗？”

独孤明夷神不变，垂对上她的视线，僵持片刻，睫忽地一颤，接连眨了几，刚才的威慑一扫而空，手上的力度也渐渐松开，只虚虚地圈着，拇指倒还在她手腕正中，像是扼住她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