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3)

“……胡闹。”

……疯。

真是疯，和独孤清闻一脉相承的发疯。

弟弟的不惜埋线半年，最后当杀叔父，是为了向兄证明自己；兄的见叔父血溅三尺，的居然是一句“胡闹”。

韩王张言，但只呕一大血，他颤颤巍巍，用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掏一只小小的玉杯，落地一声裂响。

紫宸殿的大门应声而开，来的却不是他耗尽半年心神，苦心孤诣安金吾卫的心腹。

霍亭和瞄了殿一，神不变，了然地扬眉：“陛有何吩咐？”

独孤行宁剑，随手丢到脚边，看着至死都瞪大睛的韩王一倒去。他的泪在霍亭和殿的瞬间就止住了，抬手泪痕的那一反倒把掌心的血抹到了脸上：“理掉。”

殿外一声惊雷，耽搁许久的雨终于落了来，一瞬间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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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雨。去，带把伞去接一接外边来的人，可怜见的。”太后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起回转，问跪坐在后的人，“抄得如何了？”

如愿放笔，看着纸上墨迹未的末句：“庄曰：‘往矣！吾将曳尾于途中。’”

“原是这里。”太后略略，“起吧。报信的人来了。”

如愿一惊，慌忙起，正巧太后比她快了一步，和她肩而过。

玉冠云袍的女冠声音幽柔：“可是啊，你当真只想在泥中摆尾吗？”

如愿一个愣神，转时就慢了一拍，那边一袍的人已经把冒雨赶来报信浑透的侍迎了来。

侍着一一见礼：“陛设了小宴，请太后娘娘与王妃殿过去。”他着气补充，“豫王殿也在。”

如愿骤然一气，膝盖一，这才觉到跪坐的时间太久，双已经酸麻得几乎难以支撑。

太后向着如愿边看了看，立即有人上前，轻柔贴地托住如愿的手臂。

太后笑笑：“去吧，别辜负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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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设在紫宸殿附近的蓬莱殿，本该是皇后居所，难为独孤行宁至今还没有实质上的后，沦落到成了设宴的场所。

殿伺候的人不多，也没分席，同桌而，只是分了餐盘，如愿在留的席位上坐，锐地觉到殿的气氛不太对。

一是殿的人少得不正常，看装品级也不，理说不会到皇帝和太后边伺候，有几个走动时僵得手脚都不协调，显然是还不习惯，应当是临时调动过来的。偌大的廷，不得不调来手生的人，先前的人又去了哪里？

二就是同桌的两兄弟，隔着圆桌斜对着坐，独孤明夷甚至换了衣裳，两人一个都不愿意抬，也不说话，得气氛尴尬而胶着。

如愿不敢率先开，一面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面咬着筷偷偷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