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蠢蠢欲動(2/2)

他與他肩並肩站著，著夜風，看著平地上的萬家燈火忽明忽滅—心裡……有種說不的踏實與平靜～

他從不後悔自己選了內科這條路，但在那個當，若不是有可以拿手術刀的他，憑他一人，是完全無能為力的—而，他痛恨這樣的覺～

「你別搞錯了，」冷冷的嗓音響起，打斷了他難得的傾訴。

「你沒鏡？」在遊覽車上也沒。

月亮被烏雲遮掩……恰似他隱而不顯，蠢蠢動的心思……

「你剛刀？」慵懶的嗓音飄來，是閒話家常的語調。「真辛苦～」

「是你救了他們。」他老早老早就想要讓他搞清楚這點—那些記者該來煩的本不是他。

悅耳朗的笑聲隨著夜風飄散，帶著令聽者心跟著變好的力。

拳緊又鬆開，川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衝動地脫想……叫他再喚一次自己的名……

「看來記者大哥們惹得你很不開心。」

「真多虧了你～」他輕吁了氣，語調是真心誠意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幸好對方並沒有望向他，否則定會覺得他太過失禮，甚至……察覺他的……想望。

紅髮男又笑。「我是遠視，只有看書時會……咦？！」不以為意的嗓音轉為疑惑。「你怎麼知我有鏡？」

對方終於轉頭，看向他尋求解答—黑眸很快地閃掠過一絲什麼。

那次初遇……是他心裡埋得極的一段記憶—他沒打算向任何人提起，即使是他……

紅髮男將倚在疊的手臂上，慵懶地開：「不是誰的功勞，我都很慶幸那時有你在……楓～」

紅髮男輕笑。

他轉頭，沒發現自己幾近貪婪地望著那英的側臉。「你呢？你值班？」

見他不打算回答，紅髮男也不特別在意，他調回視線，望著無焦距的遠方，輕輕地：「那兩個……上次你縫合，還有作切開術的乘客，還記得嗎？」

他邁著沈穩的腳步朝對方走近，心卻如同他隱隱勾起的角那般飛揚。

他點頭—但紅髮男並沒有望向他，只是自顧自地說去：「他們恢復得很好～縫合的那個就不用說了，腔室症候群的那個病人，後來完全沒有染的跡象，住院觀察了幾天之後就院了……」他頓了頓。

「是哦～」紅髮男竟完全不疑有他地沈著。「我是沒去過第二醫療大樓頂樓啦～」

他聳聳肩，沒有回答的打算。

但最後……他選擇沈默，與他肩並著肩，繼續看著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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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在這？」金的睛上打量著他一的手術衣。

「這裡的夜景比較。」他隨扯了一個有夠蹩腳的謊。

「沒。我每晚都會上來～」他伸伸懶腰。「算是一種放鬆吧。」他瞇起，低喃。

金眸因他隱隱沈怒的嗓音又調回他臉上，看清了黑眸裡的不悅……櫻勾起，他咧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