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5/6)

他良多，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空喜是什么觉，我的是死当活医，而大哥我如生命，若让他一直着梦，梦碎了，他又怎么能撑得去？我知，我很残忍，但起码现在，他已经接受了我终将离开他的这个事实，心里早有了预期，这样，总比一从云端陨落要好，不是吗？大哥难受，我又何尝不心疼。可是只要给他一份希望，他怕是要抱着这分希望一直到我离开的那一天，但，要是破灭了呢。我又一次，再一次的，让他失望了。到那个时候，谁还能拉得回他？对我自己，我想着只有这份赌局的成功，可对大哥，我只会替他铺陈好失败之后的生活，若因为这份空喜害了他……这样，就不是我的期许了。”

君不封谅解她，但不妨碍他想知这背后的辛密。

解萦受到了大哥的持，待一切重归平静，往后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回溯过往，可现在不是时候。相反，她还有诸多事要问他。

“叁更半夜，你是直接把我拉到了坟地吗？”

“我……不，不是的……”

解萦看他的神，狂而幽。

她怎么会不懂呢。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小小告别。

一时之间，解萦心五味杂陈，“傻大哥。要是晚一，我可就被你活埋了。”君不封语，因她“死而复生”的喜悦消弭殆尽，他差让解萦之前的一切努力前功尽弃。他低落地拥着她，不再说话。

命运到底眷顾他俩。

解萦在他的怀抱里，还在想着昏迷之中，那个冗的梦。

意识成了无边的海，漂浮许久才着陆，她依稀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过往的人生被她重新走了一回，每一选择都通向了不同的岔路，鬼似的自己将大哥折磨得不人不鬼，却不约而同在万籁俱寂中把大哥给了仇枫。只是她也忘了，仇枫同样是经她之手的牺牲品，曾经的翩翩君，早已在苗疆的非人待中悄然死去，活来的驱壳中，只存着一个憎恨一切的灵魂，要向世间辜负自己的人复仇。

这自然不是她的经历，梦境中的那个人与她现实结识的仇枫也毫不相。中剧毒后她撑着病前去昆仑雪山找他，想问他大哥的落，可手无缚之力的她遭逢的是她一度用在大哥上的羞辱。他像个楔一样钉她的里，一边研磨动，一边款款地讲述，在送他去浩气盟的路上，他是恣意折磨侮辱大哥。那时她受不到自己上几近撕裂的疼痛，她只能看到一个着士服的男人，欺压在神志不清的大哥上，咬得他周鲜血淋漓。大哥的双失去了所有神采，满脸泪痕，嘴里还在喃喃念着，“阿萦。”

这时伏在大哥上的那个人抬起来，那是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