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宫斗的味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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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未果，反而闹得急赤白脸。陆靖柔痛定思痛，皇上是最指不上的那个，萧阙心思沉，未必肯他人的靠山。她满腹惆怅地挥舞勺，搅动小铜锅里的面粥，红山芋去切刀块扔去一同煮。这是小时候妈妈熬的粥，喝的时候放很多很多红糖，搅啊搅的，变成令人愉悦的棕。

萧阙直地又坐回去，唉声叹气。天数这件事折磨人，陆靖柔哪里好？不通诗书，念倒是会念，刷刷写来鬼画符似的，错字连篇还缺笔画，简直不成样。亏她还说读书时先生就是这么教的，谁看不懂谁是缺心儿。

“那当初那个不肯过江东是怎么来的？”他眨了眨睛问。

拿圣眷搪她，就算是回绝了。陆靖柔不担心失，担心失以后的饮问题。她嘴刁，却不挑，卖相味差些也能凑合吃个饱。最怕有人借机报复，二两酱换成叁细芹菜，生生饿也要饿死她。

皇上时不在里，此番要在皇后中多坐片刻，特意召萧阙将各的赏赐都发送去。陆靖柔趁机请了赦免，拉着双喜风风火火地跨储秀门，赶回钟粹补觉。

“诶，”她双喜的腰儿，趁机咬耳朵，“皇后笑得怎么这么慎得慌呢。”

她听双喜说皇后是从科尔沁来的，论辈分是圣上的堂。她从前也就远远地见过一回，如今凑近了打量，肤白净，眉都是淡淡的，像懈怠的山画，同一旁的皇上说起话来叽叽喳喳，笑眉笑。

萧阙照旧理事，往皇上边伺候着。皇上的生母王贵妃走得早，这些年几乎都是他在照料。从贴小太监到司礼监的，地位变了，人不能忘本。

宜嫔伴驾随行，在后这块不大的死潭里，激起了不小的浪。七八位年青青的姑娘伺候一位皇上，争来争去没有定数。陆靖柔不晓事，虎虎脑冲来救了宁王殿，了万岁爷的。狼多少，天上掉大馅饼偏砸到她脑袋上，后嫔妃个个儿恨得扯着帕几乎把银牙咬碎。

瞅就是回京的日，他在皇上边看见了陆靖柔，仍旧笑脸盈盈，拉着皇帝要折一枝木芙蓉，给她簪在鬓上。

一路辛苦，圣驾终于回銮，神武门外大臣们黑压压跪得满地。陆靖柔迎迈储秀门槛，皇上正在宝座上端坐，次首一位材小，红通通苹果脸的年轻姑娘，通打扮十分贵气，便知那就是皇后。

抬手理理发鬓，她个端庄淑贤的模样来，一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大草原上来的姑娘心敞亮，在后浸几个年，也修得腹剑的伎俩。见了她照例笑眯眯地叫起，妹妹不必多礼。

她面不豫，萧阙看着心也揪起来。她分明心不在皇帝上，无非惦记一吃的，要银给她就是了，何苦说那些没用的呢？他想补救，多说几句。可是那个愁百结的影已经迈门，走远了。

更不提没规矩胡闹，一兴就大呼小叫，哪个的主都没她吃得多。

思绪飞起来，但很快又沉甸甸地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