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陪护（八）(2/2)

你一皱眉。谁裁了谁？

“你装睡？”

“阿梅，你过来。”

“我会判几年？”

你一个问题也没回答，只是说：“过来坐。”

“问你话呢，别开小差。”教训男孩这方面你有经验，四字诀，兼施。“方便了解一你爸爸的况吗？”

“原来如此……那你是什么时候来这上班的？”

阿梅是行动上的人，语言上的矮，琢磨老半天，到底想不一条他夜现在这里的理由，心一横，抬脚走房间，还把门锁上了。

谁承想，一提这个，大孝就来气：“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这人在你里不是和蝼蚁一样吗？你要是不裁了他，他也不会喝了酒去河边散步。我也不会……”

你把手伸床柜上的冰桶，豁楞豁楞，寒冬腊月，有够冻手的，好像有无数条小鱼在咬你的指。桶里的冰是你厨房借的，等了这么久，好歹没化，埋在冰里的那瓶竹叶酿想必已经寒冷彻骨。

“早上那个天还没聊完。听说你爸去世了？”

坐在床边，当即像被施了定术，半边卡在门里，手扶着门把，一动也不敢动。

他说了一个在中老年男中很常见的名字。

他盯着地面，你隐约闻到CPU烧糊的味。八成是在现编谎话，真就愣青，连plan  B都没有的吗？

“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

“让你坐，没耳朵？”

你心里一。

窗外一定是起风了，月桂树的影在阿梅上婆娑着。他喃喃自语：“我还得谢你，哈哈哈，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跟你不一样，你天生在上，什么什么，去哪就去哪……你们最净了，最贵了，我偏要把你们脏，给你们光辉的人生投污……嘻嘻，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也没活了，死前日个的不是很正常……。”

事已至此，作为一个变态，他反倒稳住了心态，挤一个游乐园小丑般的笑容：“你是什么目的？你有录音笔？还是有监控？犯次数增加刑期？”

阿梅这时候锐起来，翻了个白：“我来这半年了。不是为了你。”

港剧看多了吧。你吓唬他：“未必，但会变成判决依据。”

“你爸叫什么名字？”

最后的疑惑解开了，你姿态轻松，阿梅却像开了被装压缩袋的羽绒服，气场被逐渐，整个人越收越。

你急调取记忆，依稀想起，他是你们公司的前保安，因为上个月旷工太多，老板把他开了，确实是你去通知的——怪不得阿梅会找上你。

他混混沌沌地听话，向前探，一凑得很近，你脸上的汗都被他的呼动。

你笑了：“怎么，不先开窗吗？”

气势很容易占了上风。阿梅装相失败，肃着一张脸，乖乖坐到床边的椅上。

然后，以一个伤残的，你使全的力气，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那就是预谋中包着巧合喽？

他四瞟瞟，估计在找那不存在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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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然后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惶惑的表。

他恨声说着，嗓音中似乎藏了另一绪。

你用穿拖鞋的脚踢踢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