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得噼啪响(2/3)

末了，他朝传书包给他的男生淡淡一笑：“不客气，您也有意思的。”

沈蕴拽着包，直直朝祁暄走过去。

“瞒着你是我的不对，我给你个歉。”

“我四年级的时候，难得一次去他家吃饭。记不得是因为什么跟他了嘴，但真的是很小的事，他罚我站在门外面，当时是冬天，北风冷得骨都疼，我就穿了双拖鞋，后来还是我舅妈回来了才把我喊屋。”

就在这时，前面不知是谁了声响亮的哨，悠哉：“兄弟，传给我玩玩儿呗！”

他们见来人还是个帅的哥们儿，估摸着也是个学生，就没多想，直接把“球”一抛，自来熟：“哥们儿你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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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暄被气得太突突直。

男生们愣住了，祁暄也愣住了。

男生们光抻着脖看着，没拦，因为都没明白过味儿来。

沈蕴熟稔地揽过祁暄的肩膀，回冲他们挥挥手：“正好好归原主，我带我家小孩儿先走了。”

沈蕴刚想说什么，祁暄却话锋一转。

正在追逐打闹的几个男生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愣了愣，还以为他们朴素的乐染了路人。

“他对我妈妈和我一直很冷淡，对我也很坏。”祁暄咕咚咕咚喝了饮料，“有好几次过年，我跟我妈一起回去，他就总板着那张僵尸脸。别人家过年都闹闹的，就我们家，谁都不敢说话。”

“但你嘛非要躲着你舅舅啊？他是我老师，人也好的就是死板了。”

立即有人笑嘻嘻：“小东西，你不会跟你妈一样有病吧，这才几步就没力气了。”

一帮男孩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不知那家伙有多讨厌我，他恨不得把讨厌两个字直接刻到脸上去。”祁暄夸张地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沈蕴递给他一瓶果，说的十分诚恳。

“但我不觉得我妈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妈不是那人，可是他们都默认她是……”

这个年龄的男孩玩在一起很容易，一款游戏一个篮球就能称兄弟。

“还有次我不小心把同学的钢笔夹在书里带回来了，他便骂我是小偷，烂泥

他用的是一很客观的评价语气。

沈蕴歪了个题，觉得“僵尸脸”这一形容还形象。

这话落地，一帮人又快了起来。

那位帅的哥们儿接着书包后，往肩上轻轻一扔，只用手指斜斜地勾住，一动作行云。

祁暄这个份确实有些尴尬，沈蕴心想。

小团都有些共同特征，比如这帮顾明睿的跟虫——都是一些个特别的篮球生，祁暄矮了一截，也够不着自己的书包。

祁暄就看到他的包在空中飞来飞去，见着还要转移游戏阵地。

“冷酷？”

这声音有熟悉，却因为隔得远，祁暄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暄坐在外面池的台上，抱着自己的书包，目光垂落在地上满载而归的一支歪歪扭扭的蚂蚁队伍上。

“看来还有力气啊，有力气就继续来抢啊，别怂啊！”

他们被截胡了。

祁暄却轻嗤一声，用果瓶儿敲了敲池的瓷面，十分老成地说：“那是你没和他接过，接多了你就知我这个舅舅有多么冷酷。”

他不仅人小，力也很有限，抢不过他们，没过多久，祁暄弯腰，手撑在膝盖上了两气。

这一天他绪波动实在太大，整个人现在异常疲倦，累得不想动弹。

“现在想想，他就是看不起我妈，觉得她丢人，觉得我们都丢人，上不了台面，所以连我们过年走亲访友他都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