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难了(2/2)

沈蕴用烧到38度的脑思考了，明天上午图和当天晚上图好像没什么区别——都意味着要熬夜画，当即心态崩了，差原地去世。

都说胃跟绪密相连，实践证明果然是有理的。

沈蕴手机嗡地发了一声震动，他意识地低看屏幕，以为是祁暄的消息。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联系派所的熟人找找看。”

“谢了，但我明天没空。”

沈蕴觉得自己这几天真的是逆得厉害。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清一的通话记录，开始冷静思考祁暄这会儿会去哪里。

祁老师则是跟学生只有纯粹的学术和工作上的，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他们班的同学曾经讨论过，说一般有孩的老师都很喜关心学生的生活，也更有耐心和心。不仅会带他们聚餐团建，有的老师甚至还会主动帮硕博生们介绍对象，可谓是非常贴心了。

祁暄估计是赌气，就是不接沈蕴的电话。打了七八通过去，反倒直接关机了。

祁暄没给商量的余地：“我挂了。”

是程由发过来的微信。

沈蕴用便利店的电话打了个过去，好不容易接通了，祁暄一听到沈蕴的声音，立即又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刚好又开始雨，一大批酒店住赶回来，电梯是层层停，沈蕴等了将近十分钟，也没等到电梯上来。

在职场上，有女的老师和没有的老师在很多方面都能现差异来。

沈蕴听着那响起的通话结束音，只隐隐觉得胃又开始疼起来。

远仿古钟楼传来一声悠远而空旷的钟声，刚好十二整。

电梯的服务员说没注意到一个跑去的小孩儿，沈蕴只好一边不停地给祁暄打电话，一边沿着街的商铺找人。

有次沈蕴冒发烧烧到38度，不得以跟祁老师请了假，祁老师只是淡淡说晚上不急着图，明天上午也可以。

因为着急，他只好从楼梯跑去。

背着祁暄从山上来那次，祁暄说要跟他朋友的那喜劲儿又真切又呼，沈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今天是不是学的生日？学生日快乐！”

沈蕴印象最的一次是和系里另外一个女老师开会。那会儿他们班上有个女生生理痛，老师当即就从柜里拿个保温杯，泡了生姜茶给她，后来直接把保温杯送给了她。

但祁暄跟了他这么多天，虽说有时候有讨人嫌，可他生病那几天祁暄倒是勤勤恳恳地照顾着他。

对面程由满怀期待地看着屏幕，见对话框最上方显示着“正在输”，他的一颗心也跟着同频率怦怦直。

如果说祁暄跟他是萍相逢、一面之缘，他也不会过多在意一个小孩儿。

不到五秒钟，沈蕴发来了条消息。

沈蕴扫了一，直接摁灭了屏幕，正想把手机扔回兜里，手机又连着震动了两声。

他正等着祁老师教训他一通，祁老师倒是用一提前预料到的平淡吻：“他就是那没规矩、不听人说话的小孩儿，这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蕴忐忑地给祁老师打了个电话，简要地说明了祁暄跑去的事，并解释了是自己没能好小孩儿的缘故。

走廊里一共两电梯，今天刚好坏了一。

沈蕴不了许多，匆匆披上一件外就冲了房门。

在街上站了许久，夜里微凉的风透了衣衫，沈蕴有胃又要疼起来的预。

祁老师有些与众不同，在学院里也有不少关于他的传闻，有人说他是丁克，又有人说是其实是他那方面不太行，总之夫妻俩一直没有孩。

市的夜生活并不闹，哪怕是靠近市中心，街上的行人也十分稀少，路上车灯寥落，霓虹灯兀自寂寞地闪烁着。

他意识到其实他对这位带了自己快两年的老师算不上多了解。

那挂掉电话，沈蕴却抓着手机站在原地没动，总觉得心里始终悬着个什么东西，惴惴不安地难受。

估计是故意躲到哪里去了。

沈蕴本来大可把此事归咎于祁暄个问题，本来祁老师也是知的，但偏偏他又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卸责任的人。

压积攒了一天的疲倦和烦躁，用温和的语气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回来吧。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我们再慢慢商量好不好？你一个人在外面跑我也不放心。”

屏幕上界面亮起，却是一条来自某银行的提醒：“尊敬的客，您好！今天是您的生日，衷心祝福您生日快乐！”

“明天中午有空吗？我请学吃饭。[期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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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店铺大多都关门了，只有那些24小时便利店和快餐店亮着灯。沈蕴找了快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着祁暄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