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2/3)

女人把伞撑到祁暄那一侧的车门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祁暄不好继续摆架，着了车。

“祁老师在家吗？”

沈蕴不明所以地接住了袋：“这是？”

沈蕴重新把车窗降：“怎么了小孩儿？落东西了？你这样别冒了……”

沈蕴降车窗喊了声“师母好”，女人寒暄：“今天雨大，路上很堵吧。”

他等着那讲话，等了好久，就在他怀疑祁暄是不是忘记挂电话的时候，祁暄冷不丁蹦一句：“我以后还能联系你

等到了祁老师住的小区，一个穿着淡蓝裙、气质优雅如的中年女撑着把透明的伞正在门等候着，她有些焦急的四张望着，直到看到沈蕴他们，脸上浮现浅浅的微笑。

祁暄打断他的话，从书包里翻一只纸袋从车窗来，纸袋外面已经淋上了雨，洇了的。

沈蕴拆开了纸袋，发现是一把他们建筑学生平时用来丈量的那卷尺。

沈蕴一抬，发现归巢的小兔崽又回来了，他师母着急地在后面喊了声他的名字，祁暄回应了声却依旧杵在他车外。

他原来带了一个来b市，但是前几天去景区逛的时候，他本来想拿来试一试，结果卡了，尺来一半无论如何都收不回去。

不过他觉得这小孩儿上似乎总能发生些他意想不到的事。

车票，晚我直接去火车站。”

祁暄烦躁地抓了发，他想开说些什么，却发现发现自己暂时也想不别的什么办法。除了他舅舅家，他哪里都去不了。而且，他已经给沈蕴添了太多麻烦了。

“小沈你要不留来吃个饭吧。”

祁暄闷闷说了句“我知”，然后便没了声儿。

“不在。”

“嗯，卧室漂亮的。”

“看，我没骗你吧。对了，师母人是不是特别温柔？”

沈蕴朝祁暄努努嘴，示意他赶打声招呼。

沈蕴看到小兔崽虽然姿态上有些忸怩，但还算听话，他终于在心里默默松了气，朝他们挥挥手：“那师母我就先走了啊！等会儿我还要把车还给朋友。”

“不……不重。”

“谢谢师母，我待会儿还要去还车，到时候直接在车站吃。”

祁暄只是对他舅舅比较有意见，对舅妈不搞株连，于是磕磕绊绊地喊了声舅妈，却黏在座位上没动弹。

祁暄依旧不说话，捻着书包的包带，把它一层层卷上去又放来。

他到很惊喜，却也很诧异，祁暄怎么知自己这两天过生日的？

声音在雨里，也不知祁暄有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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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打伞，一只手遮在额前虚着挡雨。

沈蕴失神片刻，笑了笑又摇摇。他把卷尺收好，放到背包最大一间的夹层里，又把外面的包装袋叠好，也收了背包。

他升上车窗，打开手机把导航切成程由家的地址。这时他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车窗被人很急促地咚咚敲了两。

“我送你去你舅舅家。”

潜台词是你不会跟祁老师正面杠起来的。

晚上祁暄给沈蕴主动打了个电话问他到没到火车站，沈蕴说到了。他刚取好票，挂着耳机跟祁暄闲聊，四里张望着搜索着站台的编号。

“祁老师家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沈蕴还以为是车站里信号不好，捞手机看了，发现满格。

沈蕴见他这幅样，心里有了数，他安：“祁老师差了，只有师母在家。师母人很温柔的，你别太担心。”

刚才沈蕴一番话表面是汤，实际上却也是最后通牒。

雨势还是有大，他有些不自在地躲到女人的伞，伞不算大，他故意跟女人隔开了些距离。

祁暄没没尾地朝他喊了句“生日快乐”，一扭跑掉了。

“还好，我们上的速，不算特别堵。”

“行，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沈蕴，目送着女人和祁暄逐渐远去的背影。

女人却把伞偏了过去，还朝他伸手：“包重不重？舅妈给你拿吧。”

市是枢纽城市，火车站也是全省规模最大的，近年来铁班次增加，站台扩建了好几个。已经快十一四十了，沈蕴走过两个天桥才看到自己的站台，他有些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沈蕴愣住，等祁暄跑好远才反应过来，冲着祁暄的方向喊了声：“谢了。”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