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3/4)

没有想过，我其实可以……去你那一边哦。”

她了笑容，明晃晃的八颗洁白牙齿，就如同黑发青年记忆中的那个模样，本没有变。

人们似乎对于他人总有一刻板的偏见。那就是愚笨的人是不会聪慧、平日里诚实的人也不会撒谎。

往日里憨批的笨态度诚恳地说这番话，就好像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思熟虑那样……来自老朋友的遂自荐，成功地让夏油杰陷了异常的沉默中。

但他最后还是艰难地一气，笑声来。

“不行哦，抱歉。”

星野归一表面维持微笑，实则心遭遇暴击。

——什么！我难得机灵一回的二五仔计划直接胎死腹中了吗？！

因此她佯装不快地沉脸试图打听自己哪里了破绽：“什么意思，嫌弃我笨啊？虽然我以前经常抄你作业，但不至于把老朋友往外推吧……”

夏油杰摸着自己的大背笑起来：“哈哈，不是那个原因啦……只是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同窗好友了。”

星野归一眨了眨，了婴儿般天真无邪的困惑神，完全看不喜怒。

眯眯青年怀念地说：“你应该也清楚吧？成为诅咒师的我在十八岁那年咒杀了上百名普通的村民，叛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那为猴的双亲杀掉……此后十年里，我这双手可没少沾染昔日同袍和猴们的鲜血——你不可以否认这一。因为我自己也不否认这一，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理想，我的大义而付的代价！因此被悟在半年前杀死我也不曾憎恨他分毫！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是陌路之人，倘若你持要走过来，我要你的手同样沾上那些人的血，甚至为此展开屠杀的行径……这些残忍的事，归一你得到吗？”

唉，所以你说那些小说主角为什么各个都能当二五仔呢？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小智障果然玩不来那么复杂的路。

星野归一尴尬地笑起来，寻思自己的惊人计划是不是被老朋友看穿了……但是夏油杰似乎还在严肃地等着她的答案，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地说了：“说实话，恐怕……不太行诶。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游戏宅，跟你和五条那样心怀大志的人不一样，你可以让我帮你偶尔砍个人放把火，但突然就要变成屠人狂这……唉，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啊。”

黑发青年似乎早就知了这个答案，冷峻的面稍微缓和了一，轻声说：“哎呀，你不来我们这一行的，我最清楚了。所以没关系啦，你是个怂的烂好人嘛。”

星野归一忍不住抓住一个吐槽起来：“你发我好人卡？总觉被诅咒师给辱骂了……”

夏油杰也懒得接她的梗，继续说：“随便举个例吧——其实当年的星浆事件中，我们三个人里我重伤昏迷，悟被特级咒穿濒死，只有你因为拼命拦着禅院甚尔（注：伏黑惠的生父）所以被活活打死了，连撑到等硝来救援的时间都没有……你又没法像悟那样在生死关学会反转术式来治疗致命伤——从那个时候我就知了，你是会为了弱者而豁命的笨……而我的团队里已经不需要笨了。”

说到这件事，星野归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星浆事件，十年前的……一转，天理那孩也走了那多么年了，我都记不得她什么模样了……”

但是很奇怪，遗忘了被保护人的容颜，可是那颗努力想要保护别人的生命、试图把温的未来带给无辜之人的心脏，依旧在她的膛里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