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九(2/2)

纸上几个斗大的工整铅字，即使被雨打也抹不去清楚的事实，写着北的录取通知。

「对不起，旻薰，当你看到这纸条时，我已经国留学了。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和你一起上同一间中。」

在图书馆时，我已经知程聿念的是名校，以他几次的模拟考成绩来说，应该是一中为第一志愿才对，我实在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会上同一间中。

想要声声唤醒睡梦中的自己，却清楚地知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我怎么可能会去读一中？

「先别说这个了，你快搭车过来，我们现在就去群英私中！」语毕，我急忙掛断了电话，伸手招了不同路的公车往目的地发。

「个雨季，我们再一起撑伞吧？」

可是，我现在又是一个人了。

却又清晰可辨，一目，再也无法转移我的目光。

想到这个念，我赫然倒了一气，迅速翻开了一页的便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轻柔得彷彿是在耳畔喃喃的细语，如此令心脏悸动不已。

一听她了几个分贝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立即将手机远离我的耳朵，等她终于平静来，我立刻打断她的接来要说的话。

我把手里攫着的一张通知单手提袋里，脑海里浮现了几分鐘之前，颤着手把单小心翼翼接了过来，唯恐它会沉重得拿不住手，我一鼓足了勇气才猛地打开它。

空气冰凉，直窜我的腔，好像没有了一丝意，唯有泠泠细雨落里成了我唯一的知觉，我赶用手背往脸上一抹，才不想让人以为我在哭泣。

上同一间中？

我停脚步，孤一人佇立在斑线的一端，遥遥与对面的公车站亭相望，脑海里想起自己那一天突闯雨阵中，凭着义无反顾就去行动的勇气，才让我及时赶上公车，然后和那个人不期然地邂逅。

手提袋里传来了手机铃响，我顿时回过神来，了确认键。

可是，如果他……

当我回神过来，人已经走了校门，手里还拿着分发结果通知单。

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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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分与程聿有关的记忆，还遗留在我这里，忘了带走。

「旻薰，恭喜你！」是苏裴华打来的。

那天在上公车前的别，看不清他里动的异样伤楚，孤独而又悲悽，在幽黑邃的眸一一闪烁着微光，那光却让我误以为是希望，我们还有可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