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祸（三）--临安十八年(2/6)

……和赵鼎、胡铨一起，把名字落在一德格天阁上的李光。

……另外，这同时也是他对自己队伍的一次筛选和审视，哪些人会犹豫，哪些人会手，哪些人能够用最快的速度跟和打击，通过这样一波波的攻击，秦桧也就能够心里有数。

怎么回事呢？原来，北宋曾经有过一位相臣，叫张商英，他的号是“无尽居士”，而上古那位日的后羿，所属的氏族则是“有穷氏”，于是，张棣由此发挥，说张商英为相，秦桧也为相，这话是明张暗秦，而有穷也是暗指秦桧，他冲着相爷又嗟又笑，当真该死的很。

……比如说，右朝奉郎，王趯。

绍兴二十二年，一个令官场中人，尤其是令秦桧一党人员目瞠呆的消息传，右朝奉郎任全州知府王趯因为“为逐臣传递书信”，被撵去湖南，成了一个小小的编。

大为惊讶的官员奔走相询，希望摸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说，脚相公的想法变了吗？这是要发什么样的信号？还是新一洗牌的开始？

那个脑短路的信使场如何，已不可考，反正王趯是没能翻案。面上不来的秦桧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索用“代逐臣递书信”的罪名，把他贬到了湖南。

使者回答说：“李参政今在全州，与王知府邻居。”

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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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的初次被贬，是在绍兴十一年，贬所在广西，绍兴十四年，他再被贬移，赶去了海南，他是个心蛮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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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一位在海南呆了快十年的姓李的官员，很希望回到地来，于是，他给秦桧写了一封信，请王趯代为转达。不久，信送到了秦桧的手里，他一边拆开信看，一边用一很随意的神问送信的人，“李参政今何在？”

秦桧然大怒，立刻令，严查这位“李参政”何以胆敢擅离贬所，而那位胆到敢于先斩后奏的王右侍郎，则直接被了狱。

总算，张棣等到胡铨又写了一首诗，里面说“驾巾车归去，有豺狼当辙。”，这终于坐实了他“怨望朝廷”的罪名，到底把胡铨撵去了海南。

王、张虽然蒙祸，但他们的观原是如此，正如“桃”之案，也算求仁得仁。倒是胡铨由新州而之海南的过程，才是和“豆”，和“清风不识字”一样，是我们比较熟悉的，那一类“无中生有”的文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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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知了事的真相以后，无数人，包括王趯在，泪满面。

这是胡铨到新州后写的两句诗，结果落在了新州守臣张棣的手里，如获致宝，心铨释，居然从中解读了胡铨的“怨望恶语”。

“万古嗟无尽，千生笑有穷。”

上面说到的“李参政”，曾任参政知事，叫李光。

所以……张棣的无能与无耻，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又或者并非要“求上”，而只是为了“远灾祸”，在秦桧的游戏规则当中，那些有幸监视臣们的官员，其实，也是在走一盘机会与风险并存的棋局。

李参政住在全州（广西）呢，和王知府是邻居。

从上面的事中，我们可以初步梳理“秦系文祸”的一些特：一方面，秦桧所治文祸，与前人、后人，皆大有不同，他尽也自有一肚好才华，却懒得去摘章捉句，最常用的罪名，无非是“谤讪”、“狂妄”之，本不屑于逐字分析。倒是那些迎其鼻息的鹰犬们，还要费几分心思，织攀成罪。另一方面，秦桧治文祸善外联，善雪球，或者说，是善立鹿于朝。胡铨被打在聚光灯后，他的目标便不再只是胡铨，那些敢于声援的，敢于与他保持同一阵线的，敢于和他联系、唱和的，都将被一一择，无打击。

“天意从来难问。”一个明斥秦桧，一个暗讽赵构，皆被置。

秦桧虽然恶，却不是满清诸王大臣那草包，这比“将明”还要混加八级的胡说九，他实在是看不去，更没脸用这样的解释去收拾胡铨，张棣拍到上，只好咬着牙再等机会。

在那十八年中，这样的事并非一起，没有旗帜鲜明表明立场的贬所官员们，倒霉的不是一位两位，拒绝追究王珪的曾慥、王珉和王大声，想要保护吴元的孙汝翼，都先后遭到罚，从这样的角度来考虑，张棣之千方百计想要给胡铨再加个罪名走，或者，也是在自保吧？

没几天，事查清了，“李参政”还好好的呆在海南呢。和王知府邻居的人中，倒是有一位“李将军”。

李参政现在在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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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是秦桧的副手和助手，是主和派的人，但后来，他转变立场，提“金不可信、和不可恃、兵不可撤”的“三不可”，激怒秦桧，从此，就走上了漫漫南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