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史》记曰:“帝大怒,命卫士拽钧殿,榜之数百,不死。以手剑剺其而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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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
张钧,是当时金国第一等的文士,后人评论,曾说“自韩昉、张钧后,则有翟永固,近日则张景仁、郑聃,今则伯仁而已,其次未见能文者。”他接到这个任务后,心构思,写了一篇很华丽、很得意的文章,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
这其实也是罪已诏的传统路,告天,罪已,岂可不“自贬损”?张钧却没有想到,完颜亶,可不是完颜亮,后者一看就懂的典故,对前者却如读天书。
时任参知政事的萧肆,翻译了这篇诏书,并注写了一篇笔记,叫《一萧之见—汉人们是怎样侮辱大王的》,呈给了完颜亶。他说:寡,就是亲人死光啦,昧,就是说不懂人事,眇,那是说瞎,小,那是婴儿。“顾兹寡昧眇予小”八个字连起来读,就是说:“请您可怜一我这个又瞎又傻,全家死绝的小东西吧!”皇上啊,这是什么诏书啊,这分明是用文言文骂人啊!
活生生打了几百还没有打死,于是完颜亶跑去,亲手把张钧的嘴剖开,怒气还是没消,于是吩咐,把张钧作成了酱。
《裙香》
面对着暴怒的皇帝,萧肆的盟友,左相完颜宗贤一脸忠诚,班叩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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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翻译者来啦。
据史书的记载,萧观音是个很的人,“姿容冠绝,工诗,善谈论。”而且还很有妇德,经常告诫耶律洪基要节养。耶律洪基还是梁王的时候,两人就结合了,30年来琴瑟和谐,虽然近来两人的关系中现了一些问题,但对耶律洪基来,还是很难立刻相信这个指控。的确他知萧观音擅音乐也喜音乐,的确
如果就到这里,那么,这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嫉妒与陷害”的故事,然而,还没到呢。
这个责任的,是翰林学士张钧。
《香》
……这,是他在登上皇位前的最后一次被放逐。
那是西元1075年的事了,西夏驸和大理皇的义兄的义兄,已经当了21年皇帝的耶律洪基面无表的坐着,脚,婢单登、教坊朱鹤匍匐于地,颤声禀告:陛啊,萧峰这厮的确是自带绿帽光环啊!老请他到家里吃酒,老婆就墙了,慕容复和他齐名,未婚妻就被人抢了,而您不幸和他结拜了兄弟……现在,您后院也……也那啥啦!
正如同在北京扇动翅膀的蝴蝶想不到那会在亚逊引发风雨一样,张钧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篇文章呈上,竟会最终成就了虞允文的威名,如果早知的话……宁可报告说“小人无用写不来”,他也不会把文章上去吧?
这是一个严重的指控,对象是当今辽国的皇后,是当今皇太的生母,是早在1044年就嫁给耶律洪基,已经和他了30年夫妻的萧观音。
上文引自集诗《十香》,不必全征,咱们也能看这是堪与一等公韦爵爷之《十八摸》并驾齐驱的妙诗,但闺房艳香当中,却自有血腥气味。
于是,时为太保,领三省事的完颜亮,被自朝中逐。
既然说到了完颜亮,那接着来上几段艳词,也是很自然的,对吧?
“和好滋味,送语商;定知郎,有甘香。”
皇上啊,张钧他……他是太保大人推荐的啊!
“红稍一幅,轻拦白玉光;试开探敢,尤比颤酥香。”
……那是一个皇后,一个太,和无数“其它人”的血,影影绰绰,千年不散。
就在当年,完颜亮返回帝京,并组织了一次净利落的政变,杀兄继位。之后不久,他照惯例大赦,给官员们爵增职,再之后不久,就是本文开的那句问话。
……被《金史》列为“佞臣之尤”的萧肆,就这样离开了政治舞台
“解带已颤,手心愈忙;那识罗裙,消魂别有香”
张钧的原文,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只知,其中,有“惟德弗类,上天威”和“顾兹寡昧眇予小”的这样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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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肄译奏曰:‘弗类是大无,寡者孤独无亲,昧则于人事弗晓,眇则目无所见,小婴孩之称,此汉人托文字以詈主上也。’”
面对完颜亮的诘问,萧肆只余了颤抖,无言以对,看着这样的对手,完颜亮也失去了送他去和完颜亶与完颜宗贤作伴的兴趣,他说,我杀你很容易,但倒怕别人说我是在报私仇啊!于是除名,放归,囚家不得门。
《吐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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