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4)(2/2)

他还是回看着我。

「你不要随便选啦，认真一！」

他依然回看着我。

我摇摇。

「那再见。」

「你要送我喔？」

「我要买这两个，帮我用盒装在一起。」

「你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

「这样看起来像不像一对啊？」我把我右手摆在他左手旁一块看着，这个画面真好，只是我不拥有。

他终究回看着我。

我依然摇摇。

「我不知他会喜哪个啊！」

「你要送给『他』喔？」

「是送我喜的人。」这个答案不算肯定也不算否定。

「那我走囉，再见。」他终于转离开。

「嘛拿我来试啊！」他不太开心地上把戒指来，真可惜，他那枚戒指很好看。

「政愷。」

「谢政愷。」

「我走了，再见。」他又转离开。

「算了，时间有晚了，我送你去公车站吧。」

再的路也会有走到终的一天。

我微笑看着他的背影离去，这次我没有再叫住他。

「那问我喜不喜嘛？」

所以我只能不停呼唤着他。

够了，我已经把他的声音和他的模样刻印在我心里，用一刀又一刀可见骨的力度往我心上刻着，纵使心血模糊，我依然不放手。

他回看着我，「怎么了？」

「欸，你喜哪一个？」我问他。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我只是想让你关心我。我只是想听你跟我说再见。我只是……想跟你说句再见。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沉默地只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声，清晰地听见我缓慢的脚步声，和他为我慢来的脚步声。

「我很认真啊。」他说，但表不太像。

「才不跟你说勒！」我对他了个鬼脸。

「那我走囉，再见。」他转离开。

「谢政愷。」

我拉起他的左手，把那枚戒指在他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我又拿起另外一枚我刚挑中的戒指在我右手上，大小也一样刚好。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喔，再见。」他对我挥挥手就转离开。

「这个吧。」他随便指了其中一枚戒指。

却发现我连最简单的一句再见都说不，因为我知这一别，不会再见了。

我摇摇，但害怕把悲伤摇落来。

「我一旦喜某样东西，便会死心蹋地的」

我还是摇摇。

这句再见真的很难说，我心意识地不想跟他别说再见，也没办法说谎说这一声再见，骗他还能再一次见面。

「你怎么了吗？」

「谢政愷。」我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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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的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