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章(一)(2/2)

石不重，却沉得让他在接后无力举起，他看着鬼不再古怪的神，开始理解方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告诉阎师，要让他知皇蛊居然能控制我行动，肯定会抓狂……」

「你说什么？」

他成功了！他终于成功地练了皇蛊！

「大师兄，不会错的，盟主放的信号是在这个方向没错，我们必须赶快赶到集合的地。」

逐渐远离的脚步声，盖不过三人的谈，离卦看着鬼一脸无辜的样，想也知不能让这孩回到那间仇敌群聚的小屋去。

鬼却用一看尽人生的澄澈光看着离卦，让离卦的手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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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将到渠成，他久的努力与愿望即将实现，现在只剩最后一手续……

「不是离卦。」鬼就像要看穿他的灵魂一样凝视着他，然后捡起地上一颗石，把石当成毽那样踢了两，再将石递给他。

只是……他拦得住这孩吗？

「是吗……就连你一个小孩都能看来皇蛊很危险吗？这样我该怎么骗过那些人呢？」离卦喃喃自语着。

「刚刚……」离卦艰涩地不知该如何开。

说是这么说，离卦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想动，好像生了一样定在原地。

「二师弟，你确定鬼在那间小屋中？」

「你在说什么，我不会死的，我只是暂时把借给皇蛊一……」离卦莞尔一笑，蹲来轻拍鬼的。

「确定！盟主跟着申屠前辈留的暗记追踪，确定鬼的落脚在那间小屋。」

「……」鬼甩甩，好像要自己清醒，他第一次伸他的手抓离卦的衣袖：「离卦不要消失。」

疼痛在这句话之后消失，离卦重新站起来，看着站在前的鬼，继续用那古怪的神看着自己。

「刚刚的，不要，离卦，陪我玩……」

「是皇蛊……我成功让他甦醒了……刚刚的，是皇蛊，对吧！」离卦看着鬼不知所以的表，艰涩的苦笑。

「离卦？」鬼偏看他。

「我没事……」但他觉有寒意从骨底爬升，直上脑门，让他无法运转思考。

鬼像是听懂了，低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

「这次我们三人一定要为师父报仇，绝不能落于人后。」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阎师，得去找阎师才行。」

「现在是离卦，玩的离卦。」

他想完成这件事，这是他久以来的梦想，他拋弃光、拋弃家人、捨弃了一切就是为了要完成这件事，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在即将成功的现在，他却想起了巡狂与荆棘的脸，想起了过去在唐家大哭大笑的一切，想起跟阎师一起在小屋的生活……然后他的脚就再也动不了一吋一分。

「我要回去。」鬼指着树林东边的尽。

但是离卦却很清楚地看到，稚手指的彼端有着与黎明极不相衬的火光与鼎沸人声，甚至有一组轻巧的脚步声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连忙蹲来，探指放在上，要鬼与他一同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