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完整的鬼眼(3/3)

鬼。

王以木叫我把原本的护符丢掉，又去帮我求了一个。

她说，我问错问题惹到碟仙，所以碟仙是有请回去，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被祂缠上了。

她还说，我被两隻鬼抢着要，现在缠上我的那隻鬼给我开了鬼，但没开好，是「不完整的鬼」，所以只能看到那两隻鬼。

我听了，一阵。

我被开鬼了？

听王以木的说法，开了鬼就能看到鬼。

我不想见鬼啊！

不过，我好像只能看到两隻鬼，那也不错，不然整个世界都是鬼，我真的会疯掉。

王以木看着我把护符上，代我不能拿来后，把我送回家。

在路上，我把差车祸的事告诉她，包括那层雾。

她说，那是鬼遮，司机被鬼遮，所以车才会失控。

回到家，我有劫后馀生的错觉。

外婆看到我，先对着我唸一大串名字，观世音菩萨、佛祖、妈祖、土地公……想得到的都唸完后，才放我去。

「啊你敢有安怎？（台语）」外婆问我。

「无啦，有这个。（台语）」我掏护符，它现在没有温度，我很放心。

「吼……。」

我听到外婆这个语气，就知她又要念我了。

果不其然——

「哩这个猴死囝仔齁，恁老爸某佇咧着乌白来馁！（台语）」外婆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厨房。

我知，她要去准备材，中午又有好吃的了。

我走房间，躺上很久没躺的床。

我觉到我手机震动了一，拿起来一看，是王以年。

王以年：「路上还好吗？」

林似：「嗯。」

我们的谈话就这样，非常简短。

典型的尬聊现场。

他不尷尬，我自己都觉得尷尬。

中午，外婆来叫我吃饭时，我正在手机，结果她又开始念了。

不过没关係，活着就好。

几乎整个午，她看到我就念，一直说她以后绝对不会让我跑。

我听了差笑来。

我哪会跑？我那是去练胆好吗？不过练一练就练到医院去了，呵呵。

晚上，外婆让我去跟她睡，因为她怕我跑。

半夜，我被醒，赫然发现我的护符正在发。

得难受，我坐起，一张脸贴上来，吓我一。

等那张脸后退一，我才发现，祂也是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