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扎一旁的松树枝中。
不好!
杜昙昼暗糟糕!
杜琢负伤,他又失了兵,在场还有谁能手相助……
——莫迟!
杜昙昼一心应战,竟把莫迟给忘了,方才一番激斗,似乎不见他的踪影,难他负伤了?!
杜昙昼焦急地寻找他的影,猛然一回,却见莫迟好端端地站在路旁,安然无恙。
那他为何不动?
莫迟略低着,垂手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对前这场凶猛的刺杀无动于衷。
是因为没有武?
不,杜昙昼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面前就有几把掉落在地的刀,一弯腰就能捡起来。
那他……
杜昙昼突然反应过来,浑一个激灵。
他不动,是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要救的人。
莫迟跟他从前见过的军中手都不一样,在绝大多数时间里,他没有太多起伏的绪,常人上那鲜活的喜怒哀乐,似乎被从他脑中剥离了。
杜昙昼不知他经历过什么,但过往的经历带给他的,是极度的冷静与疏离,哪怕到了最危急的关,他也不会意气用事,他的镇定沉着,甚至到了冷漠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这程度的厮杀,在莫迟中本不值一提,他也许见过太过惨烈的血与牺牲,以至于对前的场面丝毫不以为意。
……不对。
杜昙昼将断剑刺面前刺客的胳膊,迫使他丢了兵。
莫迟看似漠不关心,实则一直留意着场中的某个人。
杜昙昼在激斗之际,分神看去。
莫迟视线的终,落在蒙面人的指挥上,那人材并不大威猛,刀法却相当老辣,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刀刀都是杀招。
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
杜昙昼来不及细想,他实在找不理由说服莫迟相救,心一横,抛了最后的杀手锏。
“莫迟!”他厉声:“要是怀宁郡主有个三两短,陛不会轻饶了我,定会将我杜家满门抄斩,连诛九族!”
杜琢侧躲过一击,脚不禁一个趔趄。
这么严重吗?!
杜昙昼旋踢飞蒙面人的刀,转对莫迟大声:“要是我死了,今天早上那么好吃的心,你就再也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