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9节(3/3)

，他最后留给莫迟的神，久地刻在了他的灵魂。

“……迟！莫迟！”突然有人攀上他的肩膀：“莫迟！你怎么了？

莫迟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差撞到杜昙昼的鼻尖。

杜昙昼险些被他吓到：“这是汤面，纯正的缙京菜式，只放了盐和油调味，你可以放心吃。”

莫迟的心脏还在砰砰直，他咽了咽涩的咙，沙哑：“……什么？”

杜昙昼扶着他的肩膀，把一碗面推到他面前，细如发丝的面条上码着大块的，汤油亮发黄，还缀着少许葱丝。

杜昙昼带他离开了播磨罗，二人正坐在小巷里的一家面馆，地方不大，也不在主街，但氛围静谧，来吃面的都是附近的邻里街坊。

面师傅满白发，笑容可亲，迎来送往态度殷切，看他的样就晓得，他的面一定不会难吃。

小巷里挂着的灯笼散发柔柔的光辉，杜昙昼揽着莫迟的背，关切地注视着他。

莫迟呼一气，从噩梦般的回忆里缓缓。

“快吃吧，等会儿面上的油就要被冻住了。”

杜昙昼把筷到他手里，莫迟毫无所察，将筷伸碗中，挑起几面条，恍惚着送嘴里。

熟悉的中原味在中扩散，咸盐与油织，构成鲜的，轻松过腔，熨帖至脾胃。

杜昙昼神有些复杂，他看着莫迟拿筷的手，犹豫了老半天，还是言：“你果然是左右手皆利。”

莫迟低一看，原来刚才杜昙昼把筷了他的左手，而他没有发觉，直接用左手夹了面条。

“……”

“为什么要这么谨慎地隐藏实力？”

“……会死的。”沉默半晌，莫迟垂看着面碗，低低地说：“如果被人看真实的份，会死掉的。”

杜昙昼微微皱起眉。

起风了，他略侧过，用替莫迟挡住了风，让他安安生生吃完了那碗汤面。

付过钱，两人沿着小巷往外走，谁都不声。

等走到分岔路，上要分扬镳各回各家时，杜昙昼突然说：“今天的刺客说不定是冲我来的。”

莫迟愣了愣，刚想说应该不是，就听他继续：“我府里手最好的杜琢受了伤，没有办法继续保护我了，要是今夜那群蒙面人偷袭杜府，我这条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莫迟：“……”

杜昙昼堂堂四品大员，别说府里的家丁，就是在府外值守的翊卫也不会少，哪里有他说的这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