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0节(2/3)

杜昙昼锐利的双牢牢注视着二人，突然间，他发现曾遂行走似有踉跄，仿佛受过伤，走路姿态特别熟，应是在哪里见过……

小路从左数第三间平房，是附近唯一一间门窗完整的屋，莫迟的手在门栓上摸了两，门就被打开了。

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一路上没有半刻踌躇。

“过目不忘也不必用在我上吧……”曾遂嘟囔：“你来找我，不会是要抓我去见官吧？”

杜昙昼看上去似乎很了解他的行走习惯，每次莫迟在拐角回检查有无人跟踪，他总能及时地躲他的视线死角。

十八岁的时候，跟着我爹驻扎在毓州，那时焉弥兵壮、气焰嚣张，为了摸清敌军主力的位置，他命我跟着军中锐关打探，我们在外齐腰的大雪里跟踪了整整七天七夜，都没有被焉弥士兵发现踪迹。”

“当时带我关的那队哨探，是被世人称为夜不收的哨探，他们是我此生见过的最悍的兵，尤其是那位队，只比我大两岁，却拥有远超常人的勇气与智慧，他的凛然风姿，我在其他任何人上都再没见过。”

莫迟隐约觉到后有人，但几次的试探都没有发现跟踪者，他虽心有疑虑，却也没有选择折返，而是继续走了去。

曾

不，不对，他见过的，就在今天，在城外的官上，在莫迟带来的刀光剑影里。

名叫曾遂的男人抬起胳膊，把莫迟用力往后一推，莫迟的手上卸了劲，往后倒退几步，背靠上门框。

如果杜琢也在场，他会惊讶地发现，自家大人居然比柴二还要更擅跟踪。

说完，而，朝着莫迟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杜昙昼还没来得及藏好形，门间寒光骤闪，刀直取莫迟面门而来。

杜昙昼将发用布条绑在脑后：“柴二会失败，但我不一定。”

“话说回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曾遂瞥他一，有些不自然地问。

嘡啷——

“我要是真想抓你，今天在城外会放你走吗？”

说到这里，杜昙昼突然停。

曾遂不忿：“当然比不上莫大人你的荣光！”

不久后，杜昙昼跟在莫迟后，来到了善通坊，这里多是贩夫走卒的居住地，街凌布满污，低矮的平房密搭建，墙上的门窗多有破损，墙也斑驳失修，常有坍塌之。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况？”莫迟冷冷问。

莫迟的攻却是虚招，他反手攥住那人手腕，在他虎的位上猛力一，那人手腕猛地一麻，不由“呃”的一声，放开了刀。

坊巷纵横错，布局毫无章法，莫迟在街稍有停顿，大致辨别方向后，朝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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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落地，莫迟钳住他的脖，将他重重在门板上。

莫迟走小院，直奔杜府东北边而去，轻松放过府墙后，他目不斜视，径直往东北面继续前行。

杜昙昼心中一凛，莫迟竟然和他是老相识？！

寂静的冬夜里，莫迟的声音清晰传来：“你打得过我吗？曾遂？”

“我呸！真刀真枪打起来，谁赢还不一定呢！”曾遂着脖，愤愤。

莫迟俯一躲，抬掌往屋人前猛击而去，那人慌忙回刀防守。

他陡然醒悟，这人就是今日的刺客指挥！

莫迟不说话，底散发寒气。

莫迟：“你离开毓州的时候，我看了一你在京中的住址，我以为你肯定搬走了，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些年你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