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 第5节(2/2)

“没关系。”林寻舟宽，又叹了气，“我习惯了。”

林寻舟偏逆着风向吐掉中烟雾，懒声问，“我记得中学时候，你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叫莫什么来着，她后来怎么样了？”

莫莫来歉那天的扮相可谓凄惨至极，与构陷晏柠橙一样是个连绵的雨天，泡得人骨酥。

老师的准和审无可挑剔，但这茶楼注定自负盈亏，幕后老板该是个财力雄厚的雅客。

门是曲觞，正挡住了大堂散座，苞待放的荷叶随波动，池鱼摆尾嬉戏，假山奇石，藤萝翠竹缀，每布置都极意蕴。

往事繁复在心。

车在个字还没时停，目的地已经到了。

她说得非常慢，要在脑海里边回忆边过才能表述完全。

她的坐立不安和抠手裙的小动作还是被觉察。

林寻舟则没有再提，他问，“介意我烟吗？”

青白烟雾聚了又散，细碎的光在男人宽阔肩翩跹，给他渡了层薄薄的。

“然后呢？”林寻舟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会在合适的时候发语气词，表达自己想听去的意图。

“茶有特别的喜好吗？”林寻舟翻到折页菜单末尾讲。

晏柠橙轻回，“你。”

“你很怕我？”

晏柠橙绷的神经慢慢松开来，视线遽然虚空逢迎，忘了移离。

。”

家里人她，会特地搜罗上等的茶叶，供她事自制。

被参天修竹稀释过的日光透过冰裂纹的棂散室，斑驳陆离。

“我记得破产了吧。”林寻舟衔着烟，看女孩素手破新橙。

说来惭愧，晏柠橙能识茶品茶。

“……”晏柠橙并不敢确信那转瞬即逝地哀怨控诉是否真实存在，林寻舟绅士地为她开车门，手掌抵着车蓬迎她来。

先上桌的是茶八拼，晏柠橙取了只圆鼓鼓的橙，捧在掌心，平和地陈述去，“因为以前和她关系好，常邀她来家中客，两方父母本来就是认识的。我父母问我想怎么，有什么要求，要我不必考虑利益关系，这单我家原本就有更大的利可以。”

晏柠橙顺着橙端开始剥，“我说我要莫莫对我诚挚歉，会考虑合作。”

晏柠橙坐在光影里昂，同样浸在光里的林寻舟脱了西装外，宽肩窄腰、翘，是她梦中和画里的模样，近在咫尺，手可拥。

这是晏柠橙最后的机会，可她还需要时间，来思忖缕顺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木窗半开，林寻舟斜撑，靠墙捻了只烟，在晏柠橙的注视燃。

中堂悬狂草题字，店名“归憩”。

室再帽，实在不礼貌，她摘了，趁林寻舟挂衣，快速的笼着发绑成个，指尖勾着扯到蓬松。

晏柠橙莞尔，眸中波盈盈，烘得初夏的日光黯然失。

因为后来的发展是文走向，文结局，所以晏柠橙没有刻意回避过。

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拿极品尖暴打柠檬茶，用老同兴普洱茶的暴殄天选手。

这些都非重，重是被林寻舟接受的乌龙表白。

“有什么想吃的吗？”林寻舟回问她。

老同学见面，脱不开的旧事重提。

茶馆清幽静谧，只有风压着竹叶的沙沙声。

晏柠橙有儿迫症般的顺着一条隙扒开，糯而温吞地继续，“没有合作。”

可你要真问她想空喝什么，其实都差不多。

面前是栋独立的仿古建筑，亭台楼阁，古意十足。

晏柠橙摇，竭力否定。

林寻舟回，“当然可以。”

一而再，大概率不会有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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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林寻舟并肩走在连廊，散座间有屏隔断，立无不雕梁画栋。

若有人问，她就会说。

只不过林寻舟是一位问到的。

包厢挂着立牌，同门的草书，张扬无比，叫“未已”。

晏柠橙写：【你可以帮我决定吗？】

“我那时候经常被团针对……后来莫莫家濒临破产，有一单生意能货就能转危为安，可是当时全港只有我家里能拿得那么大量的货源，他父母来寻求合作。”

晏柠橙的思路回笼，这家店的确是熟的，她学建筑，这家店是她老师受人之托，潜心几年的作品，前阵才开业，她还没来得及打卡学习。

抵是知她不喜言语，所以在确认无忌后，林寻舟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