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2)

“天有日夜，地有四季，才会有稳定而生机发的世界。”

蓦地，就觉到……她的手指被鸿钧的指尖轻轻戳了一。

草芽朵自商音侧绽放，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也都说不上一句造，而是糅合混沌万千神的尸灵力，以祭天，化万。

商音不想自己创造的生灵和自己一样无所归属。

算了。

商音如今自然造化之未成，须弥天尚且稚，就大胆碰造之境。

“抱歉，方才那样说话。”鸿钧也知，站在商音的立场来看，他的确就是在无缘无故生气。

中狠厉闪过，鸿钧面不改地反手一掌拍在，灵力震的剧痛瞬间将造化玉碟的躁动压了去。

“抱歉。”

商音默默掠过这个话题。

睁开时，就见侧异象难掩，神识随着自然之风远远蔓延去。

商音方才的行为，距离造只差一步，但那最后的一步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如天堑。

“你……”

所以天地生灵就该与天地一样，拥有日夜，拥有四季，拥有生死，拥有定数。

商音越发凑近，想看鸿钧此时的表，睛亮晶晶的。

鸿钧缓缓放开商音的手腕，看着商音。

“万的萌发是定数，生是定数，凋零是定数，寂灭亦是定数。”

咳。

商音嘴角一，有些心虚：“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忽然间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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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混沌神被降功德金光，鸿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察觉到造化玉碟的躁动。

“自然生灭，造化万……”

有幼年期，就会有优胜劣汰，就会有竞天择，这实在是件残酷的事。

不一会儿，商音方才那濒临窒息，火烧一般的痛苦就消散了八成。

天地仿佛瞬间昏暗来，金的光自天际落，霞光漫天。

商音说着，周的气息陡然玄妙缥缈。

一即收。

商音正想问鸿钧怎么不帮她掩饰一番，就见鸿钧脸一侧，一连串的轻咳声溢畔。

过了几息，鸿钧转过脸颊，中已经没有了不自在的窘迫，同商音一样染上了笑意：“往后看看？”

鸿钧自然发问：“方才想了什么？”

先不说一旦造成功，须弥天的动是否会激起鸿蒙意识提前苏醒，就说商音本就本无法持到造完成。

若不是鸿钧及时打断，那即将形成的造险些反向空了商音的灵力，吞噬她的元神。

商音受到久违的境界松动的快，以为然地。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一定要有‘生’的过程呢？就像我们混沌神一样，生来便是这个模样，到陨落也会一直是，这样不好吗？”

商音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了问题，看向鸿钧，眨了眨：“……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察觉到极远有凤族应到此间异象，商音一，连忙挥袖打散了天地异象。

温凉温凉的。

鸿钧不看她，侧过脸，眉稍蹙。

“不过，造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商音舒展了打坐的双|，而后微微曲起，双臂抱膝，抵在膝盖上，微微侧了脑袋，“总觉得我方才想的好像不太对。”

商音只觉得元神被什么微凉的东西小小拨了一，的，又觉得可极了。

鸿钧观察了一商音的气，缓和了表：“倒也并非全无益。”

鸿钧隐隐察觉到什么，手中诀，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薄弱，却无形中把商音完全护住。

商音看向远，从这里看过去，还能看到一些鹿蜀的影，但更多的是与天相接的地。

“但在创造‘它’的同时，须弥天中恰好是白天，是秋季，我又在想，如若‘它’真的诞生了，又该属于哪里？”

混沌神生于混沌，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可神属于混沌，混沌破碎之后，神也成为没有归属应当被寂灭的存在。

商音坐直，倾靠近鸿钧。

商音只觉得凝滞许久的境界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玄之又玄的气息让她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