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3/4)

“醒醒，夏夏不要睡，别睡行不行？！”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大声叫她的名字，简直死人都能叫活了。

“不准睡，快醒醒，夏夏。”

正当夏夏艰难抬开时，缩再一次来得猝不及防，她不上气，张了张嘴，却连一声痛呼都发不了。

现在已是凌晨十二五十，在漫而煎熬的缩期间，夏夏没吃过什么东西，也未能好好休息，力近乎透支。

她表痛苦，绝望地看向前的人：“我没力气了，我真的没力气了，好疼。”

“我知，我知。孩上就要来了，是真的。”周寅坤双手扶上她的肩，血染红了白的布料。眶炙，他看着夏夏的睛，语气像极了恳求：“咱们以后都不生了，我不对，我烂，以后你想什么就什么，想上学就去，只要你开我全答应。别睡，好不好？”

“周寅坤。”夏夏的声音哽咽，偏偏语气异常定：“你能不能不杀我爸爸？”

提及周耀辉，周寅坤恨不得扒了他的。都到这个时候了，周夏夏还心她那个假惺惺的爹，要不是周耀辉，她就不会在这里生孩。

周寅坤没有立刻回答，夏夏又补了句：“求你。”

“我答应。”他话说得决：“只要你活着，你活一天，我就放他一天。所以，周夏夏现在要振作一。”

“好。”夏夏了，泪从角落，“那一会儿我用力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孩拿来，真的好难受。”

“好，好。”周寅坤握住夏夏的手：“抓着我，呼，往用劲儿。”

接来，缩一波追一波，越来越密，完全不给人息的时间，力气远远不够用。由于周夏夏太，孩的脑袋就卡在了那里面，周寅坤也无从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夏夏都分不清到底是缩疼还是哪里疼，总之，就像炼狱里的搅，不间断地碾轧，产撑胀到了极限，痛苦与无望慢慢吞噬掉她的意念。

这时，她突然觉到里的胎儿，在向涌动。

周寅坤瞳孔骤然放大，产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往外。“脑袋，是脑袋，上就来了，在用次力就能来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都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抓着周寅坤的手，拼了命地向使力。

噗嗤一，羊混着血涌而，孩的了来。周寅坤立伸手去接。

他记得书上说过，娩的过程不能用力过猛，不然则会导致撕裂，增加痛苦。

“兔，来了。”他一手托着胎儿漉漉的小脑袋，一手握周夏夏的手，“慢慢的，慢慢来，呼，放松。”

“呼，呼，呼。”夏夏大地气、吐气，面愈发烈的撑胀，生撕裂的痛，让她忍不住痛苦大叫：“啊！啊——”

很快，一大从产去，她瞬间到都被掏空了，前阵阵发白，连周寅坤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