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2)

悬在殿之上的永夜天穹忽然开波纹，一圈又一圈。这片寂寂夜降落雨，如同的帷幕，又像是谁的泪。

寒风席卷，君皇已至前，拿刺链住了化鹤的脖颈：“我不要听！你本就是和他们一样，戏我、背叛我，再杀死我、舍弃我！你说得对，我被创造来不过是为了取悦你，为你枯燥而又在上的逍遥日献媚！我……”他因恼怒而红了双，顿了片刻后才说，“……我不是你的傀儡，从你挖了我的心，斩断傀丝的那刻起，我就再也不受你控了！”

晏安说：“化鹤。”

这一声如寒冰破裂，晏安仿佛受人牵引，行归了魂魄。他浑浑噩噩地抬，却并未在虚无之地瞧见临枫的影。

临枫：“我在这儿。”

晏安：“自然。”

低垂，仿佛傀丝的绞在这一刻才令他有些疼痛，“对不起小临，可你明白的，我从来不会真的伤你！那业火和咒……”

“没什么。”临枫心有余悸，“只是他向来说这话便是要发火了。这家伙生气要发疯，很可怕的！”

“嘀嗒。”

“作弊当然咯。”临枫笑说，“先正事吧，还有心吗？”

泪砸蜃镜里。

“嗯……我不会痛，也不会难过。”小罪神无悲无喜，重复地说，“那么，有谁来解救我呢。”

但垂泪仅是属于神祇的狂风雷暴，他的千万被痛被化作蜃镜中的和风细雨，仿佛那些过往将已经他放了，走不来的只有他自己。

临枫心里一颤，晏安察：“怎么了？”

君皇转过重重了气，冷到浑都在发抖。半晌后，他颤声说：“求你……求你放过我……”

原来这穹之上是面湖泊，有位年轻的罪神跪坐其间，垂首注视。他双手攥成拳，躯却止不住颤抖，这句“求你放过我”他已经聆听了四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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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临枫等了会，见他言又止，没有了说去的打算，这才：“没关系，我大概能猜到。”他叹了声，有些苦恼，“次不要看了，我亲告诉你好吗？”

二人再度侵魇境，侑还在禁屋里静思冥想。临枫见了，立时嗤笑了声：“简直蠢货，瞧着光景已经过了好一段日，竟还没想缘由吗？”

话刚说完，侑猝然睁开。他掌间的冰晶光辉晦暗，其中的咒力如同将熄的残烛，侑冷笑，开便是：“这该死的孽畜！”

“嗯。”晏安还有恍惚，“看来是又发了妩净神的咒法，不过老师，你和妩净神不熟，但妩净神却像是很了解你。”

晏安：“我适才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