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2)

他怔忡般落着泪，似乎从来没这么伤心过，可他却不明白的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倘若明日梦不会醒，他还得继续去城中收尸。

晏安盯着地面，目光迷蒙，半晌后，他用力敲了敲脑袋，懊丧：“算了，算了……”

化鹤掉转话，低声：“神并非无所不能，那些规则啊惩戒啊……很麻烦的。”

化鹤一气列举了很多，全是些哄小孩的说法，真正的惩戒其实只有两个。

“我明白，这是我的国家，灾难里没有疫鬼，只有谋，亦或是天灾，因而你不能手。我只是很幸运碰巧与神明好，倘若我从不认识你，这也是该我独自承担的。”晏安正视他，“我敬重你，你，仰慕你……可我还是很想，若我是神就好了。”

晏安注视着他，毫无预兆地说：“那你能我吗？”

要么痛，要么死。

晏安睛发红，：“比如呢？”

化鹤有些心碎：“……不是你的错。”

化鹤支着，偏过脸瞧他：“比如啊……”他思索片刻，放缓了语气，“神要对苍生很无，同时又要给苍生很多，不能破坏规则，不能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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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他们从没过我，却可以加倍地仇恨我？这是什么理……我，我想不明白。”晏安平静地着泪，问，“老师，我也想……我也可以恨吗？”

此时此刻，化鹤很想刻意说“神也有神的难”这类让晏安记恨的说辞，但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放弃了。

化鹤说：“可以，你相信我吗？你要的事都没有后顾之忧。”

晏安不解：“不是我的错吗？”

“……”化鹤呼猛然滞住，心脏仿佛都骤停了一瞬。

化鹤说：“从来不是。”

这仿佛是一难题，晏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虚心求教：“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老师？我好像没办法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是对的？才能不被讨厌呢？”

太叹了气，又叹了气，觉得很抱歉，自己今夜的话好多，可是他只剩化鹤可以倾诉了，兴许也只有今夜可以诉说了。

晏安语气很苦恼，目光却很虔诚，他安静地说：“没有人过我，从来没有，你可以来我吗？”

晏安喊：“老师。”

果然还是不到。

可这太尖锐了，化鹤望着那双悬着泪的睛，只好又改了计划。

……算了。

化鹤答：“我在这。”

化鹤：“……比天上的星星，里的石还多……”

化鹤悉他心思，也不反驳，只说：小糊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