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出猎(2/2)

赵宛媞看得呆住。

衣裳来不及换，完颜什古就着没挥发的半分酒意，搂住赵宛媞的腰，偏便去吻她的。

很显然，她在军中十分得人心。不止金人将领，亦有许多汉儿、辽人武官，虎背熊腰的男儿们心悦诚服，如众星拱月围绕昭宁郡主，一个个意气风发，都甘愿为她效力。

除了完颜什古，赵宛媞没见过哪个女这般卓绝。

“我真想你。”

应接不暇，别说赵宛媞，朱琏也目瞪呆。

黑白叁猎犬风驰电掣，汪汪吠叫，赵宛媞看不太清完颜什古，然而她的儿瞩目，只见一抹雪白左右突围，忽而从中飞，四蹄腾空一般，完颜什古伏在背上，隐约见她拿弯弓拈两支箭，不等瞧准，一雄鹿已应声倒地。

酒的仆从已备好十几碗鹿血酒，众将一人挑一碗，将完颜什古围在中间，用女真语大声说着什么，谈笑风生，随即与完颜什古一，将鹿血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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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赵宛媞晓得，是幸灾乐祸，心都舒畅起来。

蹄奔踏如雷鸣，海东青抖开双翅飞凌其上，一声啸，右面冲一匹来，盈歌声哨，跟在完颜什古后，两人合默契，完颜什古再次拈弓搭箭，盈歌在她后侧，时而往左时而往右，引别人注意的空当，完颜什古又中一野鹿。

众娘瑟瑟发抖，都还记得完颜宗望如何残暴，朱琏看看赵宛媞，见她很自然地坐在完颜宗望边，艳笑颜，淡然地夹起一块喂他，不禁大为佩服。

倒没人来扰她们，不过朱琏和赵宛媞始终提心吊胆，直到盈歌和完颜什古找来，让她们上车，令哑把她们先送回去。

很快，场的野鹿被杀殆尽，各人用的箭矢着标记，专有小厮去计数，众儿郎尽兴而归，完颜什古照旧驰骋在最前，来到台前才勒住。

围场狩猎开始，完颜什古这回挑了一匹健壮的纯白。

赵宛媞在府邸等了一个多个时辰，完颜什古方回来，一就急匆匆跑来屋里找她。

两个女骑术湛，拨开风奔驰如电，不逊于任何男儿，英姿发，神采风扬，可谓抢尽风，此时不晓得谁喊了句郡主好箭法，激起一片人声浪，喝彩不断。

不由分说把人抱起，原地转了两圈，完颜什古显然很兴，赵宛媞脸微红，见她这幅模样，知她又把尾翘起来炫耀，只好说：“看见了，阿鸢很厉害。”

不能一直待在台上，两个金兵很快把她们都赶到后面的营帐里，只听得阵阵笑喧闹，诸将饮酒作乐，不醉不休，月上中天才扑倒在桌上鼾声如雷。

夹在人群中分外醒目，赵宛媞离得远也能轻易分辨，正好喂过完颜宗望，她抬起，见她的阿鸢在一匹白上，右臂举着海东青，纵朝远逃窜的鹿群驰去。

“赵宛媞，今日可瞧清楚了！”

日前她也这般伺候完颜宗望，但这人白日也鬼气森森，赵宛媞竟然如此淡定，果真胆大啊。朱琏不知完颜宗望已经是尸，在心里把赵宛媞暗暗夸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