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资本，坏资本(2/2)

“试可以试。但知周，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别把摊铺得太大。先小规模的原理验证，证明这条路走得通，再考虑量产。”刘文达盯着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些企业。他们要的是故事，是能拿去一的噱。但我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这个界限，你得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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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周装作没听见。

“不过孙老师可能不知，棱镜这次投的研发资金，相当于咱们实验室三年的总经费。而且他们没有要求任何专利共享，所有的知识产权都归属于我们实验室。”

刘文达沉着脸，没说话。

“我知。”

“我知。李老师，我选择光矩阵乘法，是因为它在理上有优势，不是因为江寻。”她看着李卫东，一字一句地说，“如果这个方案是刘老师提来，我一样会支持。”

投影仪的风扇还在转，发低低的嗡鸣声。她站在那里，看着白板上留的那些公式和示意图。

会议室里又是一片沉默。这次是真的安静。

沉知周放杯，看着孙老师。

孙老师的脸变了。

李卫东咳嗽一声，打破僵局。

“别放在心上。刘老就是那个脾气，刀嘴豆腐心。”

“……还是太年轻，容易被忽悠……”

“……那个江寻我查过，MIT的博士，背景确实，但商人嘛，你懂的……”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别搞得剑弩张的。”他看向刘文达，“刘老师，知周的方案我看过，理论上是站得住脚的。而且她说得对，资金是外投，就算真不来，损失也不是咱们承担。我觉得可以试试。”

“我一直很好奇，孙老师您那边量密钥分发的项目，去年不是也拿了某通信公司的横向课题吗？听说对方不仅要了专利授权，还指定了应用场景，限制你们发论文。”她歪了歪，“不知这算不算被‘资本牵着鼻走’？还是说，只要不是‘海归英’的资本，就都是好资本？”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他那个项目确实拿了企业的钱，条件也确实苛刻，这在系里不是秘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气。

说完，他也离开了。

沉知周。

“……希望别到时候竹篮打一场空……”

会议最终还是通过了她的方案，但气氛已经不太好。散会的时候，几个老师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沉知周收拾着自己的材料，能听见他们压低声音的谈。

“您说。”

李卫东，“我当然相信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学术圈不比外面，最忌讳的就是‘说不清不明’。”

“孙老师说得对，江总确实带来了很多先理念。比如他们团队对项目度的把控，对每个技术节的验收标准，都有明确的量化指标。这执行效率，确实是我们学术圈很多人不到的。”

沉知周抬起，目光落在孙老师脸上。她的表没什么变化，甚至还礼貌地笑了一。

李卫东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会议室里只剩沉知周一个人。

她一连串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杯，慢慢喝了一。

，有人假装翻材料，没人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