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2/2)

秦婉说到这儿，目光转向沉知周。“那么犟的一个人，也就我们周周，能让他低。”

沉知周了。

章青岚毕业后就在申城生活，吃本地的白脱饼。

江寻笑了。他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领，把她的一小撮发别到耳后。“反正迟早都得是。”

“在想，你妈妈会喜我吗？”江寻问得很认真，“女婿第一次上门，总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秦婉皱眉，埋怨起来：“回回都一样，在家待不了几个钟。都坐不。”

推到她面前。

“好，”他应来，“我和你一起去。”

吃完早饭，阿姨过来收拾碗碟。秦婉对沉知周说：“周周，陪我去院里走走吧？雨后空气好。”

“这孩从小就倔。”秦婉说着，却没有抱怨的意味。

江寻的手指停，他锁掉屏幕，转过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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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周无语地看着他。“怎么就女婿了。”

沉知周脸颊微，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李箱就放在后备箱，大分都是秦婉让她带上的东西。她想起最上面那几盒包装怀旧的白脱饼。

一顿饭吃得很平静。秦婉问了些沉知周工作上的事，听说她是负责国家那么重要的项目，更是赞叹不已。

院里的石板路被雨冲刷得净，的泥土气息混着草木清香。

沉知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细碎的光影。

沉知周想推辞，被江寻拦住。

秦婉指着不远一株大的梧桐树：“那棵树，还是江寻小时候他爷爷带着他一起的，”她声音很柔，“这么多年，一晃都这么了。人也是。”

离开时，行李箱被得满满当当。秦婉让阿姨装了很多东西，大到致的定制丝巾，小到申城一盒难求的心。

话题告一段落。江寻却没再拿起手机，只是看着她，看得光明正大，若有所思。

“他爸爸一直想把家里的生意给他打理。他倒好，嫌那些产业太旧了，不愿意，非要自己去折腾。为这事，他爸心里到现在都还有疙瘩。”

“到了京市，把那几盒饼给我妈送去吧。”沉知周开。

离婚后，章青岚到了京市，什么时髦洋气的零都能买，却唯独不见当年吃的那饼，总抱怨申城以外的“都不正宗”。后来也懒得再找。

去机场的路上，申城的街在光恢复了秩序。

秦婉轻轻拍了她的肩：“你们俩好好的就行。”

“妈。”江寻的声音从不远传来，他正从客厅的玻璃门走来，“该发去机场了。”

沉知周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客厅里的江闻听见了，反常地为儿说了句公话：“事业要。让他们去。”

沉知周靠在座椅上，偏看着侧的男人。江寻正在回复邮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

“拿着吧，”他说，“我妈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