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炎塵（下）(2/3)

那人眉间仍带有一丝少年的青涩，但形已然修。肤是均匀的健康，或许是常年习武所晒的。一双饱满的桃却并不，反倒兴味盎然地倒映着楚澜月的影。未多加掩饰的傲气竟也似乎在赤炎国的燠的空气里上她的肌肤，甚至心。

话音未落，他后两名小侍已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由锦布包裹的形件走上前

「是。」她，正要举起行礼的双手这被一抢白，又更加无安放了。

像是看楚澜月心的烦闷，汐玥接着说：「不如公主到院里赏月？夜虽比不上沧澜，但今晚月亮还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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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国行的乐和沧澜国不同，沧澜国推崇音细腻如的古琴，但赤炎国钟技法华丽、节奏能仿效万奔腾的琵琶。在怀远堂里他们学习了最基本的指法与读谱。不论禁足前后，晚间间来无事时，楚澜月除了看书，便是拨琵琶。

「明日，孤会让人送『赤霄』过来。语毕，他没有给楚澜月任何回应的机会，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勾起一抹笑容，便转大步离去。

「公主是在用琵琶弹奏《思归》么？」汐玥从外间慢慢走来，「用琵琶弹起来和古琴还真有些不同。」

「皇太……」她脱而，惊疑不定，拿不定主意是否行礼。

她虽没答腔，却，起就往外殿去。

见楚澜月兴致缺缺，不想多谈，汐玥赶忙稟报正事：「公主，萧大哥已照沉总的规矩去领今晚的蜡烛和汤浴。」

「微臣沉珣，奉太殿之命，特为沧澜国公主殿送来贺礼！」沉珣的声音是温和的，却似乎刻意扬了几分，怕有谁听不见似的。

楚澜月独坐于窗边榻，怀中抱着从怀远堂领回的教习琵琶，纤细的指尖在琴弦上缓缓拨动，百无聊赖看着窗外。

「孤只是好奇想来看看，才来赤炎帝国一个月就被禁足的沧澜国公主的样。」殷昭削薄的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那双桃在她上转了几转，忽然又：「那琵琶，是你弹的？」

话语是在谈论赏赐而非惩罚：「念在公主是初犯，又是于一片好意，便从轻发落。禁足三日，在静波轩好生思过吧。」

楚澜月呆立在原地。一阵风颳来，风里的沙沾上她因张而显得的双眸，她却一直忘了伸手去。

原本伏案读书的楚澜月抬起，正对上协和殿总沉珣那张堆着笑的脸。他那双细的睛里，承载着毫不掩饰的审度与一丝悉一切的沉。

禁足的第二日晚间，静波轩外，皆静得骇人。

「都不过是乐罢了，我今晚也懒怠练那些快节奏的曲目。」她手指过边几案上的曲谱，全无翻阅的兴致。

楚澜月才来到外殿，门人影上的红让她心一，又见后的汐玥早已跪伏在地，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前所见。这日似乎正是月圆之际，月华像是温柔的白薄纱披洒在那人上。

这是楚澜月第一次如此仔细看清当今赤炎国皇太殷昭的模样。

「琴音倒是哀怨。」他的声音清朗，话语不疾不徐：「曲应是沧澜的，指法却是我们赤炎国的。你学得倒快，不过，这把琴不上你。」

隔日，明明还在禁足当中，接近午时，却听得静波轩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随后殿门在未经通报的况被缓缓推开。

楚澜月轻应一声，心中了然。禁足期间，一切用度皆需由自己派人定时定量领取。她放琵琶，指尖还残留着拨弦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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