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鋒芒（上）(2/3)

萧家军名震天，可──她从未见过萧翎手。萧翎虽然曾教过她一些简单的防术，不过那些用以脱困与攻击要害的技巧，在这些兵猛将面前不过雕虫小技。

明明年纪尚轻，短短话语间的自信、詼谐与退有度为他赢来烈的掌声，而武艺比试也由是展开。

这话说得滴不漏，等待上场的勇士们似是也被说得有些好奇。赤炎本就尚武，加上殷昭这番引得人们神往那传说中的「萧家枪法」，一眾人等的跃跃试之都溢于言表。

倒是殷昭在两名贵族弟分胜负场之际，懒洋洋发话：「久闻沧澜国萧家枪法名满天，其先祖曾一枪镇退东海蛟，不知是真是假？若此等武学就此埋没，未免可惜了。」殷昭说得轻描淡写，话语的份量却不容小覷。

她的担忧与不安似乎被看穿，赤炎一名年轻武将雷烽「嗤」一声轻蔑笑：「哈！看来沧澜公主心疼自己的护卫，怕他上来丢人现？本将还以为萧将军之后有多厉害，看来不过是个躲在女人后的胆小鬼！」

这话说得骨，在场的訕笑声却也稀稀落落。雷家是近年从边境战争中崛起的军功世家，与殷緋华母家好，在朝中形成一与裴皇后和太殷昭抗衡的势力。

提得沧澜国名，一时所有目光皆聚集到质席上。殷昭不经意看了看手中酒杯，一双桃才看向楚澜月后的萧翎，继续：「萧翎，你既是萧家之后，想必得了令尊真传。今日这场盛会，光看我赤炎国的功夫未免单调。你便场，让眾家也见识一名震东海的萧家武学，也为大典助助兴，如何？」

殷昭的嘴角隐隐勾起，似是满意这意料之外的

接来几场比试，皆是赤炎国贵族弟之间的较量，招式大同小异，胜负早有预兆，不免少了些惊喜。饶是司仪官言暉妙语如珠，也难以起到提振眾人兴致的作用。

「诸位的喝采声，相信连天上神乌都已听清了。」他语带调侃，却说得诚恳。「微臣言暉，有幸得皇帝陛与太殿青睞，奉召主持今日盛典。今日主角应是诸位勇士而非在，客话便毋再多言，还请诸位共睹赤炎勇士的本日风采。」

雷烽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声：「哈哈哈！好大的胆！我是谁？是沧澜公主养的一条看门狗！」他的声音宏亮，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和本将军谈条件？好！本将军就答应你，一会你躺在地上时，本将军会亲手端茶，问候你的主，问问她养的狗怎么这么不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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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甫落，一时之间场中气氛剑弩张，雷烽握刀柄，萧翎神冷凝。眾人的目光在两人上来回逡巡，最后齐齐落在了坐于御座之上的殷昭。

楚澜月心里被这样密密麻麻的目光看得发慌，平时沉静如的目光似是被投了石，只消再多一动静，便会掀起惊天浪。她袖的手指绞缠，指节几乎要发白了。

然后，他望向那名武将，语气冰冷，一字一句：「但属还有一请：若属侥倖得胜，还请这位大人为您方才对我沧澜国公主殿的无礼之言，亲自向她奉茶谢罪。」

锣鼓相继鸣响，上场的参赛者换了又换，场上兵的鏗鏘声已不再如开场时那般引人血沸腾。日愈升愈，蒸腾的初秋的暑气依然是暑气，混杂着鼎中香料的郁气息，观礼席上的也随之沉寂来。

萧翎闻言，缓步上前，向御座上的殷昭抱拳行礼，沉稳回应：「承蒙太殿赏识，属萧翎愿为大典助兴。」

校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