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鋒芒（下）(2/3)

「今日是金乌校猎，是赤炎国盛典。胜败乃兵家常事，刀剑无，言语间有些火气亦是难免。」她说得旁若无人，声音温温，却似乎都意有所指。

她微微侧看了一演汐玥，汐玥会意，便接过那茶，捧在自己手里。

终于，到了锐金王国的王卫

第二日的艺竞逐，赤炎皇室的皇皇女也都换上骑服制预备场。太殷昭、已被封为安王的大皇殷赫、三皇殷穆，四皇女殷緋华和小皇女殷若蓉皆在其列。不过，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太殷昭和四皇女殷緋华了。

「八环。」

殷緋华穿一袭橘红猎装，在明艳的光极为耀。她的衣襟和袖上皆用五彩金线绣着飞凤，凤尾一路蜿蜒至她的肩背。腰上的质腰带则缀满红宝石。是方便骑的，外面则罩着同系的开叉裙裳，随着她的走动，既像火焰，亦像灼人的玫瑰。

掌声与惊呼响起，萧翎在眾人钦羡又惊艷的目光中，不卑不亢地行礼，接那把名弓。

殷昭一玄黑的骑装，合的剪裁勾勒他常年习武而修的形，暗金的丝线在领、袖和衣襬绣着繁复的火焰图腾，背上则是一隻象徵皇室的金乌。他手上一对黑曜石打磨而成的护腕，腰间一条腰带，发以金冠束起；脚则踩一双筒靴，走路的时候发清脆的声响。

「只是本不渴，便让汐玥代替本，受了这茶吧。」语音甫落，雷烽原本低垂的驀地抬起，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底的愤恨稍纵即逝，却也没有选择馀地，叩谢恩。

他分明是瞄准了靶心外的位置的──他年纪尚轻，却有这般准的控制力，令人佩服！

殷昭看着这齣好戏，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微笑。他旋即朗声对仍站立在场上目睹这一切的萧翎：「好一个萧翎，武艺眾，亦有忠义之心。来人，将孤收藏的『追风』赠予萧翎，后日围猎，孤要亲看看，萧家男儿是否得这把名弓！」

向雷烽手上的茶盏，呼数息才开：「雷将军言重了。」

几位在前两比试中脱颖而的青年将领率先上场，他们意气风发，接连落了心仪贵女的綵，引来阵阵掌声、喝彩与鬨笑。

可楚澜月却看得仔细，他箭时的神平静无波，姿态端正，手臂也奇稳无比──她不可置信地再瞅一沐风，忽然明白了他的刻意。

但她依然没有伸手。

大多数人其实并非真心怀有期待，而是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走沐风上场，他的青衣朴素，连护腕也未，就缓缓走上场，拣了一把普通的弓。

又一箭离弓。

「又是七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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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环。」

沐风悄然退，场上的气氛却再次烈起来，因为言暉朗声宣布，金乌校猎，艺竞逐的「夺綵」正式展开！

另一箭落。

然而，待他站在箭靶前，结果却让眾人难以置信。

＊

几位赤炎勇士相继上场比试，有人延续前日的优异成绩，有人则失常饮恨，收获一场嘘声，确是几家乐几家愁。

一连十箭，箭无虚发，全都稳稳落在靶上，却无一箭真正命中靶心，这结果惹来一些贵族弟的窃笑，笑这位森林来的皇基础扎实，却欠缺耐心或力。沐风的表平静无波，向御席上的皇帝行礼，便缓缓离场。

羽剑破空，命中箭靶。

他试弓的目的似乎不在尝试弓是否衬手，只是为了迎合试弓的要求。他搭弓的动作自然畅，彷彿他平时所用的便是这把弓，每一次呼息和弓箭离弦都天衣无，浑然天成得让人觉得他似乎连风的动都能看清。

人们早已将公主与贵女们亲手製的彩锦悬掛在柳枝之上。清风徐来，各綵便在空中晃，如同一树灿烂繁。言暉接着说：「窈窕淑女，勇士好逑。夺綵非求胜负，只因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