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犹未可知。”莫柠摇摇，向贾绣娘问，“杨亚家中还有亲人在世吗？”

“始终是亲生骨，齐王对尚未世的孩儿寄予厚望，对母二人照顾有加。只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杨亚难产而死，留孤嗷嗷待哺。终究是造化人。”贾绣娘摇摇，“得知杨亚难产而死，齐王和王妃彻夜赶路，不停蹄地赶到安。唉！就在两人抵达安的前一日，安齐王府诡异地烧起了一场大火，府里陷一阵。等大火扑灭，府里的仆役才发现，有人趁偷走了尚在襁褓的齐王世。自此，世生死未卜。”贾绣娘轻皱眉梢，肃然问，“敢问三位官爷，襁褓从何获得？齐王世是不是还活着？”

金丝云团月白外裳，系海玉绿翡翠腰带，脚蹬黑断面白底短靴。绣娘们打一瞧，便知是官家弟。

“时间一晃就是十三年，我依稀还记得些许况。”贾绣娘放蟒袍，转而拿起襁褓，睛看到襁褓，瞳孔却没有焦，“十三年前，我还是齐王府的绣娘。齐王宅心仁厚，王妃温婉善良。王爷与王妃相濡以沫，人前人后都是一对恩有加的神仙眷侣。唯一遗憾，便是没有嗣。”她轻抚襁褓，不知为何，没有继续说去。

“岂止熟！”贾绣娘纤细的玉指在蟒纹上游走，脸上带着得意之，“这两件袍都是民女亲手绣制，世间没有人能比民女更熟悉这袍服上的一针一线。”

两位绣娘愣神之际，张“哼哧哼哧”地走上前来，工糙的制式差服立刻引起绣娘警惕，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不针对人，只评判衣。

“三位大人是大理寺官差？”年绣娘问。听声辨人，莫柠判断她是那位比较心的绣娘。

“亚是个苦命人，父母早逝，自幼就被叔婶卖到王府为。我记得，她有个，也在王府当侍女，名叫杨亚蓉。夫是王府的侍卫总，叫李玉伟。”贾绣娘徐徐说，“杨亚在安齐王府养胎期间，正是夫随行照料。火灾发生后，夫妻二人再没有踏足齐境，听人说，他们已经在安定居。”

“从来没有。”

五人围坐在茶室的桌前，张绣娘掌茶，几人品了两杯，贾绣娘便找了由打发走她。剩四人，都不着急直正题。一炷香后，贾绣娘突然起，往茶室外张望良久，确认四无人，方才回关门，坐将回去。

“绣娘请看！”莫柠取蟒袍和襁褓，放在案几上，“是否熟？”

“阿昌？”贾绣娘想了想，“王府总名叫江世昌，不知是不是官爷要找的阿昌？”

“那女孩名唤杨亚，是齐王妃的贴侍女。王爷与王妃没有嗣，齐境的朝堂因此议论颇多，众官员联名弹劾王妃，迫齐王纳一房小妾，以延续王室香火。迫于群谏的压力，齐王不得不纳一房小妾，经过与王妃的商议，齐王便接纳了王妃的贴侍女杨亚。”贾绣娘轻叹一声，似乎在为女孩的命运叹息，“持了简单的婚礼，齐王和杨亚当晚便有了夫妻之实。不两月，杨亚就怀了。如此一来，无法生育之人便是齐王妃。为了保住王妃不的秘密，齐王命人连夜将怀有的杨亚送齐境，安顿在安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