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曹琼带我去后山转了转，我们边走边聊，她告诉我当年她是如何在土匪窝里活去的，黑岭的土匪究竟有多凶残。

至今他上，还有被撕咬的伤，惨不忍睹。

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再也不用担心有土匪山。

曹琼告诉我，别小看他们，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也就晁三爷还在，他们不敢放肆。

曹琼带我去了寨里一屋。

是了，曹大胖在镇上开了一间米铺，用的仍是「孙记」的名字。

至少我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很和善。

整个开州都是，百姓安居，一派闹。

第40章

「我知，谢谢你们，真的。」

晁嘉南三个月后方才从京中归来。

她指着一条上山的路，说当年晁嘉南便在那儿，险些被狼啃了。

也告诉我晁嘉南是怎样一步步混其中，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后来，我便带我姨母回了开州。

我对祁山此人，突然有了不同的印象。

他哭得很惨，相较从前瘦了许多，说了跟冬河同样的话：「小，我很没用，我贪生怕死，废一个，对不起大家。」

曾经令人威风丧胆的土匪窝，如今似乎已经成了普通的寨。

……

「我呸！你可别没良心，整个岭都是死尸，那血渗透地三尺，臭不可闻，可是我带人来清理的！」

青石镇也是。

有个约莫三岁的男童，朝她走来，唤了一声：「娘。」

「呸！甭我了多少力，晁三爷认我这个朋友，你们就不该这么对待我，把我八十岁的老母也给绑来了！祁山，你最好别栽我手里！」

「不怪你的，我很庆幸你们没有山，否则存活之人又少了两个。」我拍了拍他的肩。

那日正值细雨绵绵。

祁山呵呵一声：「你这家伙，老猾，信不得。」

他不停地抱怨，蹲在山寨里，端着一碗米饭：「都说了别绑那么，演一演得了，我跟晁三爷什么关系，还能跑了不成……」

雨雾笼着群山，淅淅沥沥，雾霭起伏，灰蒙一片。

我对他：「没关系，冬河已经回家了，他看着我们呢。」

四年而已，开州城与想象中已大不相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行了，你那八十岁的老母是绑来的？是背上来的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乐呵着呢。」

「啥意思？你啥意思？说清楚。」

对了，曹大胖和他的麻杆书童，竟然都还活着。

「说什么胡话？谁不是青石镇走来的？我们当然也想报仇。可是你知，能活着太可贵了……你很厉害，换是我，未必有你当年的魄力。」

我去黑岭时，见到了祁山和曹琼。

曹大胖哭得更厉害了：「我当初该和他一起京找你的，他不让我去，说让我守着青石镇，把你家的米铺开好，等你们回来。」

月是故乡明。

我撑伞接他，在寨等了又等。

还见到了那位被绑的开州太守。

「可是冬河，冬河……」

他说当年偷偷跟着我和魏冬河上山来着，看到我们往山跑，知土匪就在林中，一时害怕躲了起来。

「……事后来绑人，也叫力？」

我有些惊讶。

曹琼面上笑笑，将孩抱起来，轻叹一声：「你知我当年是被土匪掳走的，三爷他们打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

我怔了，咧着嘴想笑，可那表一定很难看。

「孩不是祁山的，但他愿意娶我，也愿意认孩，我很激他。」

闻讯而来的曹琼，一把将他推了过去：「去去去，有意思没？」

房间已经收拾净了，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祁山一如既往地招人烦，围着我问个不停。

「呵，这不是我们三爷他闺女吗？这么大了。」

「怎么信不得，当年剿匪我没力？」

祁山不耐烦地白他一，转看到了我，惊奇地「呦」了一声——

「……我是你，你以后可能要叫我三了。」

她说：「小，我们当初都不同意归顺朝廷来着，也不愿这么快上京，他是为了你去的，他说一分一秒都不能等。只要他活着，便不能舍你一人。晁嘉南重义，也守信，是值得托付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