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2)

莫里斯微笑着耷拉。

※

塔齐欧难过极了，是他们最亲密的异朋友。冰岛告别的时候，他还亲手了一个八音盒给他们。塔齐欧想不通，他可是拥有比莫里斯更厉害的异识别能力！落得这么个结果，任谁都始料不及。

莫里斯的台词是没有问题。

“你演祭司。”埃斯梅对莫里斯说，随后转向塔齐欧，“你——伊俄卡斯忒，俄狄浦斯的母亲与妻。”

不用猜就知是谁。

钱箱背后闹哄哄的，有木冲酒瓶的砰砰声、吱吱嘎嘎的钢琴乐，还有类似节肢动爬行时特有的窸窣。英国人摸摸钱包，放了张带霉的英镑去。

塔齐欧和莫里斯都愣住了。

“国王已经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观众们在看，他不得不继续表演，“福玻斯发神示，愿他来我们的救星，为我们消除这场瘟疫。”

线段计算、输，再输，得到五个数据。再把这五个数据整合，就会生成一个绘制正十七边形的数学原理。”

是·迪克森。然而他已经变得和弗兰克一样没有骨，像一摊被温柔对待的非顿。

他们上到二楼。和螺旋梯一样，这里一切都是用纸的；与楼不同，走廊终端是一个剧院。大门外放了个折纸丘比特钱箱：1畿尼/位。

写完后他才发觉，这和他当初在霍拉旭袋里摸到的纸条分毫不差。

“随便写两句。”

这时克瑞翁——伊俄卡斯忒的兄弟登场。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埃斯梅说，“你是新来的，要给我们立个规矩。”

“是我。”

“演俄狄浦斯的是哪位？”

埃斯梅·弗里曼——他全糊满苯并芘、杂环胺，或许还有氨基咪唑和氮杂芳烃。

角关乎演员。

维尔——他脖断裂，裂开的在往外冒血；他拎着斧，走路时脑袋颠来簸去。

门不愿地打开了。

和莫里斯对视片刻，塔齐欧见对方没有要递纸的意思，便将上一关的命题纸对折、沿折痕撕成两半，在空白的那分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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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塔齐欧浑一震。

“我不会立。”

未登场的演员将纸帷幕拉了条，观看莫里斯在舞台上，领着一群他们熟悉的、不熟悉的活死人，向波诺叩拜：

纸盲蛛们以为这两个外来者是演员，活蹦地将他们推搡到舞台。维尔走到塔齐欧面前，将羽笔到他手里，完事迅速跑开，颅晃起来，裂撕得更大了。

塔齐欧望向剧院大门。波诺走来，将那张纸钞归原主。“还剩12分36秒，加油。”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记住，台词一个字都不能错。”

莫里斯目送舞台，眉蹙。

扮演克瑞翁的……

观众席被纸盲蛛占领，到都是折纸山羊角，里面盛满相同材质的果和鲜。不过，现场也不全是纸，舞台帷幕旁边站着三个非纸质角：

“俄狄浦斯，全能的主上，我们全乞援人求你，或是靠天神的指，或是靠凡人的力量，为我们找一条生路。”

塔齐欧：“。”

埃斯梅拿来两沓羊纸：“演十五分钟后开始。好哥哥们，抓时间背台词！”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塔齐欧：“……什么意思？”

雅恩·万·安科兰——他脯到后背那一块是空的，胃在顽地颤动。

“cos(2π/17）= [-1 √17 √(34-2√17) 2(√17 3√17-√(34-2√17)-2√(34 2√17)]/16。”

“他倒会生意！”莫里斯揶揄。

“什么原理？”

“新来的，立规矩……？”

这电波……

就是语气不像乞求——像胁迫。

莫里斯：“……”

塔齐欧一锁定标题，是他和莫里斯看过76次剧本和23次舞台剧的公元前戏剧——《俄狄浦斯王》。现今他可以在前两项数据后再添上一笔：参演过1次。

雅恩来说：“反正我明天就走，波诺说有新人来我就能获得自由，到时用他的大胶送我回家——地球南洲西葬岗，我的家。”

活死人们举纸随莫里斯场。

“没错。”

请勿暴份。

塔齐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