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凤祭舞(2/2)

晦涩风中是香纸燃烧的气味。

影们也亮了起来。

然后光朝着少女舞动的手汇聚而去。

挤挤挨挨、碰碰撞撞。

幽夜的湖边传来苇笛奏的怪诞乐声。

她自己也迈着奇异的步，有时旋转、有时跃——与火蝶共舞着。

就像她先前如同控蝴蝶一样控那些火焰一样，她控了这些光。

那些怪异的音调，夜风中摇摆的香气还有少女的舞姿都有一怪异的力。

最终灰烬像雪片一样落地的时候，李舞动着了红线缠绕的圈。

【参悟，白凤祭舞·缺。】

沈聪却觉得，这诡谲的场景正在让那些令她到不舒服的氛围缓慢退去。

这些东西引着那些飘摇的看客，令它们不肯也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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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鱼接连跃面，然后燃烧起来。

光也随着她摇摆，朝她所指的地方聚拢又散开。

幽白的影就在沈聪的前一个接着一个现。

那光轻灵而冰冷，幽邃又寂寥。

然后光牵扯着游丝，游丝牵扯着那些影般的看客——地飞扬起来。

仿佛在海中忽隐忽现的母一样，它们浮现在沈聪的视野中。

怪诞的乐声越来越尖锐，那些昂的音调简直要没云层里。

幽兰的火光这一次照亮了面。

少女旋转的舞姿也越来越激烈。

随后它们一盏一盏、一盏一盏地熄灭了。

终于，曲调昂得人耳几乎要接收不到了。

那些不是白的鱼，而是一一亡者的骨骸。

一个个面孔模糊，影影绰绰，却用一不会错认的姿态专注“注视”着李的舞蹈。

麻衣少女着狂的舞蹈。

沈聪也看清楚了。

好像把一整个星空都撕扯了来。

路载着影影幢幢的队伍远去。

——那小小的芦苇怎么可能发这样的声音呢？

这让她看起来好像在抛洒着火，又好像在控着一群一群飞舞的火蝶。

【福缘属全满，技能参悟率100%】

接着少女又把火焰凑向手中的黄纸冥钱。燃之后，再大把大把地扬撒去。

这些星星的每一个都拖着细弱游丝。游丝牵扯着那些影。

这本来应该是叫人觉不太舒服的景。

沈聪眨了眨睛，终于有余暇打开闪烁的系统信息。

随后，她看见，除她之外那些原本看不见的观众现了。

离奇又诡秘。

【白凤祭舞·缺（参悟）：使用后可以借用十殿阎王之力（随机）作用于滞留人间的鬼。消耗力10/秒.残缺技能无法升级。】

并不是人世的火，天上的日月星。

那光……那光该如何形容。

光连成了一片，却除了它们本以外什么都照不亮。

骨骸焚烧殆尽的时候，原本的那些光也成了路。

乐声渐渐止歇，舞蹈着的少女也慢慢旋转着的停了来。

这一次，她真正应和着李萼诡异的笛声起舞来了。

像是狂风中疾摆的柳枝，又像是偃师手里牵线的偶人。

不远的湖突然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