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2）(3/3)

平了，以后你我学堂上是同窗，私也作朋友，只准叫我名字。”

裴濯没回答，江凝也就当他是默认了：“我皇兄叫我还念，你也可以如此唤我。你听见了吗，兰泽？”

裴濯拭净手，收拾好东西：“知了。”

他离开的时候回望了一，待江凝也要抬时便匆匆挪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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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沿着铺陈杂的石板从平静的面一路蜿蜒到飞曜将军府的。

随着一声清脆，酒香四溢，引得半空中的小蝴蝶开始漫无目的地飘。

“什么事了？”靠在假山边的年轻男吊儿郎当的，晚风掠过他微绻的碎发，倒是生得一副英俊潇洒的好模样。此刻，原本醉意朦胧的双在听到酒瓶摔碎的一刹那清明了起来，立刻坐起，望着一地的碎片唉声叹气。

“阿濯，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走路没声呢？！”

待他眯着睛看清了裴濯，愣了一：“你这是要什么？”

只见约莫十四岁的少年穿着不知哪里寻来的破旧短衣，光胳膊光儿，显得极为不正。他微微倾，双手呈上了——

一的柳鞭。

“请先生责罚。”裴濯声音清越，如碎玉击石。

裴聿书嘴角搐：“不就是小孩打架吗，多正常……”

“家规第十二条，严禁斗殴伤人，违者罚十鞭。”裴濯平静，一都不像是要接受严厉的惩罚。

裴聿书却陷了沉思，家规什么的……本就没有啊？！难是他七年前把裴濯领回家时喝多了胡诌来的？

他如今对裴濯的了解，这孩不仅当真了，多半还一字不差全都记来了……裴聿书挠了挠，十分为难。

裴濯却不给他面：“先生不会忘了吧？”

“怎么会忘呢？”裴聿书扯一个笑容，一本正经，“是你当时听错了。我说的是违者罚抄十遍，不是什么十鞭。”

裴濯怀疑的目光让裴聿书又补充：“没错，就是抄家规第……几条来着？”

裴濯直起，却：“先生醉了，等明日先生醒了再说罢。”

“我没醉！”裴聿书分辨着，正从假山上来，整个人却因酒喝多了，趔趄了一。裴濯的目光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臭小！裴聿书心忿忿，究竟你是老还是我是老。

“等等！”借着黄的夕，裴聿书忽然问，“你手上的柳鞭是哪里来的？”

府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东西。裴聿书有了一不好的预。

裴濯大大方方：“编的。”

“……哪里的柳树？”裴聿书的声音飘忽不定。

府上只有一棵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