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2)

被刘湛一提醒，宋凤林只觉得山画里落了只灰突突的野猪，霎时间啥风景都没有了。

“实在对不住了，小的给您赔罪。”杂役不住的作揖。

“贵客请慢用，小的半个时辰后回来收碗碟。”小厮哈腰。

“庞大少给银十两！”杂役大声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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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煞了风景的宋凤林气得掐了他一把。

当年北疆、汉中、中原先后被战波及，唯独江南躲过了外族的屠戮。

“又不适？”庞大少败了兴致，一时气得瞪。“本少等了他七天了！”

巧开戏，有边鼓的叮咚声传来。

未几，越来越多的乌篷船汇聚在戏台前听曲，有沧州当地的富乡绅，也有普通老百姓。

很快东运楼的菜也送来了，赵千付了银，陈千把摆满碗碟的矮桌送船舱。

“这戏曲里就透着江南人的格，地方富庶吃穿不愁，尽是在伤悲秋了。”刘湛左手搂着人，右手煮生吃，这黏腻的腔调听得他起了一的疙瘩。

赵千把船撑到戏台附近，寻了不远不近的位置。

东运楼的几个小厮穿梭在乌篷船间，生意火爆的很，也有卖面馄饨的小贩煮都煮不赢。

刘湛让赵千陈千一块来吃饭。

这时台上换了一位名伶弹唱，乌篷船间起了一阵小动。

也就只有江南百姓有这个闲逸致听一天的曲，瞧瞧这戏台前闹的景象，江南富庶可见一斑。

“去看看吧。”刘湛心极好。

“把他们拿手的好菜都送过来，再来两个清淡的。”刘湛吩咐，赵千立即给那拉生意的小厮传话。

“谢谢这位少爷打赏！”

了船舱庞大少气得又骂。“沧州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戏班，也不是只有一个牌，快，看着碍。”

“今天怎么还不见你们开筹投牌？”庞大少的小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船上的贵客，要不要来酒菜，我们是东运楼的小厮，可以给您送来，保证饭菜乎。”

北疆民风彪悍山歌也是直白又犷，诸如阿哥阿妹草地之类的。

今日来的戏班乃沧州当地有名的莲生班，最是擅磨调，腔调糯细腻，就像那糯米粉的汤圆，黏黏腻腻的。

“哈哈哈。”刘湛乐得哈哈大笑。

宋凤林听得神，不时轻摇摺扇，十分惬意。

“那就来吧。”刘湛应了声，又回问宋凤林。“夫人想吃什么？”

那庞大少大耳，上的绸缎阑衫被大胖肚撑得绷直，彷佛随时要裂开似的。

一旁的刘湛已经在剥第二盘生米，那壶青梅酒也喝去了大半，名伶唱的词他是一个字也没听去。

在中原各地都忙着战后复苏的时候，江南仅仅是倒了一批世家豪族，象没几日就平息了。

杂役忙作揖。“实在抱歉，今日苗公不适，所以……”

“谢谢老爷打赏！”

拉了笔大生意，小厮天喜地的回去安排。

“清淡一些就行。”宋凤林轻摇摺扇。

杂役手中举着铜锣，面朝，底朝上，正好能装银钱。

“算了算了，往后你们莲生楼的戏别想本少再给赏银，哼。”庞大少拂袖转，气哼哼的船舱。

有小厮撑着盆大的小舟在各船间穿行，每到一便低声询问，拉生意之余也小心不惊了贵客雅兴。

银钱落在铜锣里发清脆的声响，给的赏钱越多，发的声音越响，若是给银锭，银锭砸在上面的声音能传老远倍有面。

有商贩撑小舟来卖吃，见了好吃的他便买，甜瓜、龙须糖、桂糕摆了一桌。

乌篷船外依旧飘着朦胧细雨，一酒肚驱散了气。

“江南才，北疆多将士，古早就有定论。”宋凤林会吴语听得十分习惯，词曲都谱得极好。

从乌篷船里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名伶抱着琵琶，我见犹怜的开始弹唱，一开，果然跟普通小角不一样，这声线更加的婉转，把那哀愁唱到了极致。

又因江南一带的方言乃吴语，文人戏称磨调为吴侬语。

后来汉天登基令南征，南的汉军也不伤平民百姓，更不毁坏农田，打福州杀了贼首之后，江南其余各城便陆续归顺。

戏演完了，莲生班的杂役撑着小舟来讨赏钱。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乌篷船过来听曲，占满了一片荷塘，随之而来还有撑着小舟卖酒吃的小贩。

江南的菜喜酸甜，糖醋鲤鱼、醋溜排骨、东坡、莲藕汤、炒三鲜、荷叶饭，果然还乎着，份量也够足。

“你还记得齐云山行的山歌吗？”刘湛恶劣的笑。

咚一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