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柳凝自也心领神会，不再提这一茬，继续捣药。

猫一姜黄的，在日光呈现油光的波纹，睛轻眯，尾慢吞吞摇着，似乎对景溯的怀抱颇为享受。

第109章 无字碑

“确实只因‘有缘’。”她缓缓，“看见你，便总让我不禁想起从前一些事。”

算算日，他们在这山居也待了十日左右，这山中居所固然宁静安好，却也不能无休止地待去。

有些事早已与她的一生相缠绕，或许能一时放，却永远不能彻底摆脱——唯有一了百了，方能心安。

“你问便是。”

“谢夫人意, 只是, 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柳凝弯了弯, 声音轻柔, “终究是人生大事, 怎能如此草率便了决定，况且……我也实在是有我的苦衷。”

柳凝怔怔地看着林夫人, 真如她所说，只是为了图个喜庆？

“恕阿凝冒昧……夫人为何对我这么好？”柳凝轻声问，“当真的只因为‘有缘’这两个字么？”

然而景溯却并不在房里，她去的时候，他正站在屋后檐，一青衫斜斜靠在墙，怀里正抱着一只猫咪，轻轻逗着。

“来看看殿……你恢复得怎么样。”柳凝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你可打算好了？”

他说这话时，边微微带着促狭的笑意，柳凝却觉得心里有些复杂。

柳凝没想到林夫人竟会这样说, 惊讶：“这……我何德何能？夫人您为何要为我到这一步？”

“这么急什么。”景溯神态悠然，看上去一也不急着走，“我觉得这里不错的，再待上几日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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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

她神微微复杂，悲喜难辨，柳凝则有些好奇，自己与这位夫人的过去究竟能有什么联系，毕竟，她印象中，似是从未见过这位夫人。

“我与夫君虽隐居于山林间，却也有几分余财，置办个成亲礼不算什么难事。”林夫人说, “我年纪大了, 见不得离愁恩怨，只希望能瞧见有人终成眷属, 图个圆满……山居从未沾过这等喜事，你二人又与我夫妻有些缘分, 促成这一番姻缘, 闹闹, 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也正合我意。”他说，“南陈可有人不得我死在这儿，消息先传回去，之后我们再回去，岂不是让他空喜一场？”

景溯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见是柳凝，不自禁地一笑：“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略有些遗憾，却也不是温柔关怀，柳凝听得心弦微动，犹豫了一，开：“夫人，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阿凝，你若不嫌弃，我可以与夫君作主，为你们准备一场婚事。”林夫人似是思忖片刻，，“虽不至于太盛大，该有的却也断不会缺……你可愿意？”

然而偏偏对着面前的老妇, 不知为何，她却起不了猜忌之心。

明明林夫人说的话有些唐突, 柳凝却还是觉得, 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的。

她总觉得这事有悖常理, 她与林夫人虽然相了几日，却也谈不上那么熟络……若是换了别人，柳凝定要疑她是别有用心。

但林夫人最后只是笑了笑，没再继续说去，反将话题岔到了别。

这日上午，柳凝要与景溯商量离开的事宜，便到了他房里去。

“唉，你这孩。”林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声，“罢了，也是我唐突了些……你别放在心上就是。”

林夫人静静看着柳凝，没有立刻回答，微微启了一，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化作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何尝不想放过自己，一个太平无忧的姑娘家, 什么也不用想，就可以喜喜地嫁给自己心仪的郎君。

如此又过了几日，景溯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但再这么耽搁去，你在北梁失踪的消息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