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2)

他又伸手探了探林初月的额，温度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林周月的模样实在让上砚山有些担心。

当李纬一声令，妄图铲除傅彦等人时，却未想到，那一簇簇疾驰而来的箭羽，竟飞向了自己。

“阿月现在觉可好？”

可林初月知，事没有这么简单。

立冬的前一夜，林初月睡得很安稳，她这已经有六个月了，除了平常行动不便，吃饭睡觉带来的影响也已经渐渐习惯。

李纬连同杨涣之最后都倒在了箭之，背上了臣贼的骂名。

她猝然惊醒，暗夜里她一人独自坐起，心绪翻箱倒海。

而正当邵砚山要开问她究竟如何了事，她突然抱着他的腰。

“邵安，邵安……”她哽咽，“你不许死。”

几乎是邵砚山一过来林初月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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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的话，是说的，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也是在后方耕耘蛰伏了近十年的傅彦收获的时候。

可新帝已经十五了，照律例已属成年。李纬不能再行监国。新帝一封诏书来，就要收回他的权。

最要的是他有证据。

陆太医是太医院的院使，可算得上是一院之了，别人轻易叫他哪里叫得动，又更何况还是这般三更半夜。

林初月知，在这年冬季，已是甲之年的御史于汝谦会状告如今阁首辅李纬，次辅杨涣之，并列其条条罪状，最后以殉职，一撞死在金銮殿上，惊起朝野一片哗然。

“阿砚和陆太医关系很好？”

李纬当然不肯轻易放权，他一拖再拖，拖到最后，两方短兵相接。李纬监国多年，京城外已然是他的天，守备京师的京营统领自然听命于他。

林初月却泪朦胧，刚才的梦境是在太过真实，她一时间本缓不过来。

他随即唤了人过来，取了自己的份信鉴去隔府上找太医院的院使陆太医。

可即便他有证据又能如何，当今权倾朝野的是阁首辅，新帝不过才十五，又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她是被窗外的鸟却吵醒的。

“邵安你不许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孩嫁给别人，让你死也个绿帽鬼。”

邵砚山握着她的手，低声答应。

“怎么了？”

如今的傅彦，已是正三品的刑左侍郎，他的势力也在一渗透阁，甚至这些，还是发生离在李纬未曾察觉之际。

迅速誊写了药方，陆太医甩袖就走。

“阿月怎么醒了，可是不舒服？”邵砚山的声音将林初月拉回了现实。

她梦见邵砚山一如原书中所说，倒在了箭之。

李纬输了，他太自信了。

只是一个御史，傅彦自知不足以引起李纬的在意。

这半夜三更叫人过来看病，古稀之年的陆太医一路都是骂骂咧咧。

她从未见过阿砚那副模样，端持着表，却又态度谦卑。

他以为只要掌控了京营统领，就掌控了整个禁卫军，然后他却没有料到京营左统领已经被陈逸清策反。

这才立冬，林初月就了这样一个噩梦。

邵砚山跟在后，恭敬地赔礼歉，一路送走了陆太医，见人已经脸缓和了几分，邵砚山又回了林初月边。

珠儿在一旁回答：“今天正式立冬呢。”

他柔声哄：“可是梦魇了，不要的，那些都是梦而已，现实都是反着来的。”

但傅彦的目的，并不在此，他只想借此激怒李纬，让他沉不住气，真真升起不臣之心。

李儿朱儿伺候着她起梳洗，当她看见外面簌簌落的雪时，林初月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就雪了，于是便问了句，如今是什么时候。

邵砚山怔了片刻，而后轻叹一声：“真是吓到了，说话都不择言。”

“没什么事就是心神不宁，喝几副安神药就好了，以后无事不要半夜过来吵扰人，我年纪这般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无二。

当林初月以为一切都在渐渐变好时，却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她看着邵砚山，良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砚。”

这年，正是新帝在位第五年。

她，刚才梦里的事，因为现的早被冲得一二净。

邵砚山当即明白，她是了噩梦。

他有李纬结党营私，残害忠良，妄图夺权的证据。

她不可能会带着邵砚山的孩去嫁给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的。

邵砚山笑了笑才：“曾经有过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