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4/4)

阶不低，恐怕至少是少监的份。

跟在他后的则是一连串青衣的小侍，各自捧着赐用的锦盒，个个神肃穆低眉顺目，不像是赏赐，倒像是奔丧。

唯独领的少监堆着笑：“奉陛的谕，听闻殿病了，特命臣送些东西来，里边有些滋补的药材，还请殿着用。另，”他微妙地顿了顿，面上的笑扩得更开，“陛还言，请殿好好养病，若无要事，便不要府了。”

如愿蓦地睁大睛，独孤明夷却像是没听见，一开漫不经心：“换茶。”

少监一愣。

没拦住这队人只好跟着来的侍女也一愣，左右看看隐隐有僵持意的两边，一咬牙低过去换茶，跪坐在地上，这个换几乎没动过的茶壶，那个立即捧了新的来。

换了茶，相对应的茶也得换，这回是真的一个没动，原样一盘盘撤去，捧着旧盘的侍女一个个退，取了新盘的一个个上来，王府的排场大，饶是侍女手脚麻利，一趟换来也至少得有一刻钟。

期间少监就一直被晾在那儿，脸上挤来的笑渐渐挂不住，等到侍女退去立在一旁，终于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臣不敢托大，让殿腾空，只是传的是陛的谕，殿就不打算接吗？”

他说话时独孤明夷正在倒茶，手都没顿一，收手时杯里的茶恰好七分满，茶面平静，一片碧绿的茶叶在中悠悠舒展。

“那陛的谕中，”他看都不看少监，“包括门不通报、见我不跪吗？”

第72章 阋墙   不听话的弟弟正在上线

少监脸上的笑真的绷不住了, 面上肌不断颤抖，使得那个笑看起来古怪又稽。

又僵了片刻，他毫无征兆地跪了去, 整个人躬得像是了的活虾, 额贴在地板上，没多久就觉得贴住肤的那块地板濡, 一摸全是新的汗。

“……殿恕罪、殿恕罪……”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地往掉, 少监缩着肩膀, 咙像是被扼住，能的反反复复，只有这四个求饶的字。

他后的那串小侍跟着跪去, 每个锦盒或是托盘边上都有个匍匐的人，一看还以为是举行什么祭祀伪神的仪式, 这些东西和跪拜的人都是祭品。

殿呼啦啦跪倒一片，还在场的侍女手足无措，迟疑片刻，脆也跪了去, 生怕独孤明夷的怒火烧到自己上。

没人敢声，呼声反而成了最明显的声音, 直到香炉里的香料一截香料烧尽，发一声轻轻的爆响。

“就说我明白了，多谢陛。”独孤明夷依旧不看，神漠然, “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