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破坏四时生,玉帝不罚你?”
立不吱声了。
她想了想,说:“没什么意思。《诗经》不是都得学么。”
死麻雀儿,我家的樱桃也敢叼!
快到家的时候便看见天坝里两把师爷椅,一把是她的,另一把上躺着个人,一清白衣,袖和领绣着纹,很淡的青,针脚密实细致。他睁向这边看来,一张脸好看得晃睛。
四娃离开学堂算是有六个年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黑的人笑了,一斜:“孙小胖,你有意见?”
剪簸箕里的樱桃没见多少,吃嘴里的倒是多。七分饱便不再吃了,再有看着额外好的,剪来,朝这边一扔,也没刻意对着人,偏偏都了他手里。一来二去,像是好玩儿,刻意的丢偏。树上的人铃儿叮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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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泱丢了几颗樱桃在嘴里,砸吧砸吧酸得脸都青了。还是自家的好。
底的人抱怨了几句,这事儿就过了。
放学了,孙小胖凑到她跟前来,问:“先生,我听大哥说,当年他读书的时候你也教他们《殷其雷》,我嫂嫂也说,你也教了她。《殷其雷》是个什么意思呢?”
孙小胖不了:“每年毕业考你都叫人默写《殷其雷》,也不叫我们背其他篇,来来回回都是这一篇……”
“……哎!”
大家拿《诗经》来,皱皱的书,有些还沾着泥或是酱油。
她收了樱桃,唔,有儿重,看来今年得腌樱桃酱。慢悠悠的朝家晃去。
也可能是他后侧那两棵挂满樱桃的樱桃树晃睛,樱桃一个个饱满圆,红得似要滴血来,三五个凑在一起,沾着昨夜的雨,晶莹透亮,看起来好像比前几年还要得好。
“殷其雷,在南山之……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归哉归哉……”
嘴上这么说着,角却绽了笑,忙不迭地回屋拿梯和剪,裙一撩便扎在腰上,前挂了小簸箕,蹭蹭蹭地就上树了。白的人还是躺在椅上,只不过换了方向,师爷椅摇啊摇,摇他角眉梢笑意。
别怪这群光腚天天盯着先生家的两棵樱桃。甭那年灾荒啊,旱灾啊,患啊,别家的樱桃或多或少得受儿影响,只有先生家的樱桃树,前年怎么,今年还怎么,到结樱桃的时候,一簇一簇,红得滴油,一一串,甜啊!吃过一次的人,来年必定是要等上一等的,尝个鲜也好。以至于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盯着先生家的樱桃,先生自己那一儿都快没了。熊孩们虽然熊,到底还是着这个女先生的。也不知哪一年就形成了一到樱桃成熟的季节各家各便将自家的樱桃结来给先生送去以此来换先生家的樱桃这么一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