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3/3)

贝因加纳觉得这句话听着耳熟，好像艾特拉丝也说过类似的，是不是所有的虚无民都喜表这隐晦的亲近意思，还是因为主君是个人类，不能邀请得太骨？

赞沙玛尔来警告的视线，大巫师苦笑着告退，游似地来到院里，等着和贝因加纳再说几句晚安话的友人跟他碰。

等人过来后，阿卡什恩早已恢复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他开就向赞沙玛尔索要神损失费，抱怨，“统领，你到底从哪儿找回来的宝贝？我刚才差待在那。”

黑发男人顿时张，“怎么回事。”

“你不是让我看看主上哪里问题了吗，他没什么问题，我差问题。”大巫师甩了甩手，一直握的掌心有一枚碎裂成粉末的炽晶。

他把碎屑掸去，说，“要不是我留了一手，只用石嫁接了个侦测法术，而不是直接去‘看’他，现在可能就不在这了。”

“他上果然……”赞沙玛尔急切，“你发现了什么？”

阿卡什恩将友人的绪收底，耐人寻味地说，“他脑里有个法术。”

“……脑里？”黑发男人愣住。

“神海凝爆，应该是这个法术。非常隐蔽，寻常手段本侦测不来。”大巫师笑呵呵地说，“这可是个传奇法术啊，我从没见过会把它放自己脑里的法师。”

赞沙玛尔虽然还不知它的效果，但光听名字，他好像就能猜大概来。

法师的神海沟通大地或是星辰，前者能够令他们使用古法，后者就是星辰法的范畴，那片脑中的天地不仅寄宿着人的思维，也维系理智和记忆，浩渺却脆弱，需要用心呵护。

“它一般会被法师用在自己的棋上，知比较多的秘密、不能轻易舍弃但需要严加看的棋。”阿卡什恩娓娓来，“一旦有人窥视他们的脑，试图提取其中的思想或是试图控制他们，他们便会和对方的神一起鱼死网破。这个法术完善就完善在，替罪羊是没用的，那个怀着恶意的心思无论是纵几重人去窥视，凝爆都能顺藤摸瓜地找到他，摧毁他的神。”

赞沙玛尔连呼都不受控制地慢了来，心里突突地，脱而问，“是他自己设的，还是别人给他……”

“主上自己的。当然，传奇以的窥视和控制发不了。”阿卡什恩一声慨叹，反倒问起赞沙玛尔，“他有什么仇大恨需要如此防范别人窥探么，我倒有一他在期盼有谁来看，然后拽着对方一起毁灭的觉。”

所以他才拒绝炎戒？因为那个效果很有可能跟这个法术冲突。

贝因加纳试图报复的凶手，不惜令他拿自己燃料也要摧毁吗。

谁会这样对自己呢。

“……他刚刚察觉到法术被发现了吗。”

大巫师笑了笑，“当然没有，我很小心，毕竟是你请我办事，我的朋友。”

黑发男人涩地问，“……能解除吗。”

“他自己可以，其他人不行，包括我。”阿卡什恩表示无能为力，虽然他手上有传奇等级的法术消解术，但那玩意也在被神海凝爆侦测的范围，贸然手反倒会害人。

赞沙玛尔不发一语，表凝重得可怕。

大巫师却不想照顾友人的心，轻声提醒他，“修玛，阿塔真的有把虚无民当成自己人吗？他是人类，即使在他成为阿塔的那一刻，在我们里他就不再是‘人类’，可对当事人来说，我们和他永远是不同的。”

阿卡什恩的话一句接一句叩在赞沙玛尔心上，足以令人清醒，思考许多此前被粉饰和忽略的问题。

“他真的愿意留吗，一直留在这？抛弃所有的过往，把拉塔古恩当成自己的家，全心地，将虚无民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

贝因加纳当然从没有这么说过，也没有表现过有这个意向。

他一直在为修复这座都城日以继夜，这是虚无民最迫切的希望，毫无疑问，他确实在为实现他们的愿望而尽心尽力。

可是他们的愿望不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