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什么?”他半躺着,笑了一声,“近朕近。”
陆靖柔不用抬也觉得来,那目光像两把烧红了的刀似的,切追着她走。礼尚往来是不是?她也颤颤巍巍开始解甲上的盘金扣。小心谨慎地脱来,随手往外一扬。
陆靖柔暗笑,拉拉他的袖,指甲染着寇丹,不偏不倚挠在袖夔龙纹上。
皇上其实得很不赖,平日板脸,生怕群臣不服气。笑起来才看几分少年人肆意风。
陆靖柔终于参悟了人的真谛:能就行。
小女替她更衣,昨儿晚上穿来的衣裳早不能看了。右手叁个镯好,站起来站到西洋大穿衣镜前照一照。前后都板正,忍冬纹暗绣衣缘,日光底照耀丝线的光彩。
以至于那妙的觉离开耳尖去往别时,她还哼哼唧唧地抱怨怎么没有了呢?
陆靖柔伸手攫住一块椒盐金饼,发现自己像完毕的母螳螂,大吃大嚼丈夫的颅。这念很是把她自己恶心了一。
指望像电影里上来就脱不大可能,她虽然装得老神在在,里还是个生瓜。不知从前的贵人侍寝怎么个章程,着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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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不舒服?嗯?”
天时地利人和,她心一横,把皇上睡了。
“过来。”
皇帝一挑帘儿来了,满大汗地侧室叫人伺候洗脸更衣。昨夜佳人在侧,早起兴致颇,兴冲冲爬起来打五趟拳练了叁剑,窗的海棠瑟瑟发抖。她侧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哗啦啦的声响。这次祸惹个齐全,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她穿过来之后格事儿得还算少吗?
……
这会月上中天,帐一落,龙涎香的味愈发,混合着少年人蓬张的荷尔蒙气息。他缓慢地解纽,一袢七八个鎏金的兽。七扭八绕地解开一只,很不容易。
“舒服啊。”她趴在皇帝肩膀上,从鼻里哼来几个音节。
耳廓被住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它的人很灵巧,不乏谨慎。尖上,抚,的包裹着一切可能的听觉,无限放大。
绵的呼声伴着莫名悸动从里面开始燃烧,伴着血一波一波加快速度,就快不过气。
端庄稳重,不能了阵脚。
陆靖柔告诫自己,然后就被一把了怀里。
皇上笑了声,把她抱过来放在上,转手向拈一颗鼓胀的小玉珠,手指略动一动,她就一声。脸上冒细汗,脸颊和微张的嘴红的,满是。
而且实在是善儿。昨儿半夜被她迷迷糊糊一脚踹了炕,也并未同她计较什么。
雪上一尖尖粉红,忙里偷闲起来,可得。
脱得赤条条的陆靖柔不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