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之梦11（赫琬平行世界番外）（一更）(2/3)

“你？”老人故意拉语调，“我记得有人说过，这座官邸令人窒息，能少回来就少回来。”

金发男人闻声放酒杯：“您亲自签的？”

老将军嘴角噙笑。“所以呢？”

那么，”她清了清嗓，试图给一个折中方案。“监护人填写周少校，急联络人填写克莱恩先生。这样的安排，您看…..”

“恐怕需要更正。”话音未落，另一份金文件已被稳稳推到桌上去。

“不合适。”年轻军官的声音像淬火的钢。

可这句话躺在那里，依旧显得别扭而刻意，甚至……有几分盖弥彰的心虚？

日期显示在七天前。

温柔？

老将军的笑容更了，他放酒杯，“不过监护人需要耐心、细心，还有……温柔。你确定你有这些特质？”

文件抬是克莱恩将军的正式信笺，容言简意赅，基于俞将军临行前的“切嘱托”与对其女安全的“最考量”，指定将俞琬的监护权予赫尔曼·冯·克莱恩中尉。末尾，还附着柏林地方法院的判决书。

克莱恩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周瀛初拿起来浏览了一遍，笑容终于淡了几分——文件是真的。据现行法律，当外籍未成年人拥有双重监护人况，德国监护人的权限自动优先。

挖坑给我？男人眉了：“那是两年前的观。以及，她的德语是我教的，从连贯来看，我是最佳人选。”

“当然。”老将军瞥了儿一。

“哦？”老将军挑眉，放刀叉。“哪里不合适？”

那是个飘着细雨的傍晚，距离俞琬正式学还有整整七天。

空气安静了叁秒。烛火在银烛台上轻轻晃动，将父俩的颀影投在橡木墙板上，

他七天前就拿到了这份东西……却偏偏等到校落笔前一刻才翻来。这份文件的法律效力，显然比自己的委托函更直接、也更“德国”。

字迹还没，他就盯着这行字皱起了眉。太直白了。

男人独自待在书房直到夜。那份监护计划草案被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遍。

“黑森林糕，晚上十半前，怕打雷。”

草案第叁条写着：“确保被监护人社圈的安全与纯洁。”他拿起钢笔，笔尖悬停片刻，又鬼使神差添了一句：“尤其注意筛查其边的男接者。”

男人果断划掉，重新写的字依然凌厉：“需合理安排其社活动，避免不必要的异接。”

话音落，他自己都怔了半秒，这些毫无战略价值的琐碎信息，是以何方式，悄无声息地刻了他的记忆里的？

——退让，在最后一刻？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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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慢悠悠端起雷司令，浅酌一：“连贯，嗯。那她喜吃什么心？几睡觉？怕什么？这些你也清楚？”

“第一，您叁个月前刚过心脏手术。第二，您周要去东普鲁士视察，个月要去慕尼黑参加军事会议。第叁，学校要求监护人随时到场理急况。以您的行程密度，不到这一。”

官邸餐厅里，晶吊灯将黄的光洒在桌中央。老将军正拿银质餐刀切着烤鹿，“对了，俞琬的学校监护文件，我和她父亲达成新协议了。”

在场震惊的当然不止一个人。

“必要的一切。”老将军意味地重复着，一刻从旁边文件夹里一迭纸，推过桌面去，《监护权委托书》的标题在灯光格外醒目。所有签名都空着，仿佛只等待着一个名字落。

那晚，克莱恩照例没回军官宿舍。

“我会履行必要的一切责任。”

克莱恩的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他想说“监护不需要温柔，只需要尽责”，但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所以，监护人应该由我担任。”

俞琬小嘴微张，她本不知克莱恩先生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东西。还有爸爸，他到底什么呀？怎么可以像派糖果一样，同时给她安排了两个监护人？

静夜里，只有窗外呱噪的知了鸣叫声。他看了那行字许久，终于伸手，将整页纸撕了来，成一团扔废纸篓。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