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2)

陈枭想了想，简短地陈述：“好聚好散。”

那句轻如白云的“一切都好”，却在此时猝然从空坠落，最后沉重地压在陈康年上。

陈康年也想起时间耽误太久，赶忙走过去，说：“行吧行吧，那你们俩这几天在家待着。”说着，陈康年刚要低弯腰车，结果突然又站起来，抬朝二楼的窗喊了句，“沈翊！我去了啊，你跟陈枭在家——”

当年沈翊愿意国的原因，陈康年自然占很大分。

陈康年一离家，仿佛整个房都跟着冷清许多。

“什么叫好聚好散？你是没给人家谈好？”

“知、知了！那你早回来……”

陈枭第二次调“一个人”，意味已经显然，陈康年听见问好这句话时，还是不免愣住，并且也从中彻底明白过来。

好聚好散四个字把陈康年钉在原地，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

“……一个人？”陈康年难以理解，忽然就不敢往猜，同时也渐渐没了细究的想法。

“字面意思。沈翊这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还有，她说让我向你问个好。”

“好了，要不还是等你回来，我们再慢慢聊。”陈枭及时打断陈康年的话，随即拉开车门，“路上开慢，注意安全。”

“那你没见他看着很没神，你是不是还不会照顾人？”陈康年皱着眉，困惑地说：“那天在车上我就想说，他怎么总是无打采的？是在忙什么工作吗？平时很辛苦？”

陈康年逐渐到心中隐隐作痛，说不清是因为后悔当时没了解清楚所有事，就跟着劝说沈翊随朱婉清国，又或者是大概脑里已经猜想到沈翊独自在外，这么多年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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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猝不及防的一嗓，蓦然把躲在窗帘后面的沈翊给吼得心一滞，他忙不迭跑回床上坐着，莫名张地清了清嗓，才回应一句。

陈康年一听这话，不由心急：“怎么聊的？”

陈枭：“我知的。”

冰箱里的菜不到两天就吃完了，陈枭门前问了句想吃什么，沈翊嫌弃天冷，心里不太乐意去，随说了几个常见的家常菜，让陈枭照着买回来就行，结果陈枭偏偏还要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嗯，沈翊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临沣生活，自己一个人生活。”

“不用商量了。”陈枭隐约明白陈康年话里的意思，语气平静地解释：“其实已经和他妈妈聊过了。”

过了会，陈康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叹一气，心纠结很久，才说：“那你以后要对人家好……”